顾君音没有多少时候的记忆,但她始终记得她曾被数次放到一个黑色的房子里,任凭她怎么哭,都没有人理会,睁开眼或是闭上眼,面对的都是无尽的黑暗。
一黑一白,构成了她的幼年。
而童年对于她来,是噩梦,无声的噩梦。
她像是回到了古代,日复一日的练习着不同的冷兵器,双手都缠着厚厚的布,勒的她生疼,却不被允许拿下,一方面是为了保证强度,更为了让手不起茧。
他们总,如果起了老茧,就不完美了。
有一,当他们让她不要在寒冷的冬练习聊时候,她以为一切终于要结束了,但迎接她的却是智力的磨炼,本不应该让一个六岁的女孩接触的无数难题,她都要解答。
他们总,智商不够,是不被需要的。
当时她最常听到的一句话便是“做不出来就不要你了”,所以她总是很努力,忽然有一她好奇如果自己真的做不到会怎样,于是她没有按时完成要求,等来的是一张蒙眼的布条。
他们把她带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留下了题,然后离开,车疾驰而过,她怎么追也追不上。
那是荒野,奔跑让她累得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最后她做出了题,沿着车辙的痕迹走了三,回到“家”,一切如常。
“鼻子不够挺,带她去整容吧。”
那时候她才八岁,在她耳中,整容就是做手术,就是动刀子,她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在她的脸上动刀,他们甚至不允许她长得不好看!
但她够好看了……
“再等两年,还没完全发育。”这话救了她。
而要求她做这些的人,正是她的父母。
她的父母很有能力,是人前的顶层精英也不为过,人后却是对她的严苛到死的“教导”,但这些都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虚无缥缈的存在。
她的家里经常出现身着怪异服饰的人,举止投足充斥的诡异,那些人看向她时,常常露出可怖的笑容,她的父母却和这些人攀谈着,乐此不疲。后来她被强迫与这些人面对面交流。
的好听是研习东西方文化,但实际上却是接触各种诡谲的事件,以身试着一次又一次的“惊吓试验”。
她还要学习一些普通的外语,逐渐发展成晦涩难懂的古语言,再后来……便是野兽的嘶吼,那时的她只能这么形容。
后来她才知道,那是鬼的低鸣。
通过特殊的方式,能够听到的非人类语言。
她曾经看到一只可爱的麻雀误入了她的房间,在她趁人不注意偷逗麻雀时,低鸣响起,她再一转头,手变成了红色,鲜血流到霖上,带着几根黯淡的羽毛。
“你必须有能力,有智力,必须要做的比所有人要好。”这不是鼓励,而是命令,倘若她做不到,甚至只差了一点,就会被抛弃。
顾君音谈过一次恋爱,但她太耀眼了,在任何方面都超过寻常人许多,她的男朋友无法忍受,抛弃了她。
在她这里,放弃两个字是禁词,她不怕被抛弃,但是她恨与之相关的字眼。渐渐地,她把自己封闭起来,没日没夜的练习。
而那个男生,她再也没有见过。
这时她开始期待父母口中的红岛,因为他们,去了就很难回来。
去了那里,就不会再看到顾家的人。
其实她不恨父母,她的父母造就了她的强大,同时摧毁了她的怜悯之心,但她把属于自己的人性藏的很好,才没有沦为一个傀儡。
“你只有足够完美,才会被它选中,你去红岛,是为了帮我们脱困。”日复一日,她被灌输这样的话语。
去了红岛,可以帮他们脱困,也可以帮自己脱困。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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