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的时候李晓艳几次跌倒,张本民总是惊慌慌地抱她起来。李晓艳说扶就行了,用不着抱。张本民笑笑,踮起脚尖在她耳朵上无限靠近地说:抱的感觉更好一些。 李晓艳抿了抿嘴,把头扭向了一边,但身子在原地并没有没动…… 不知不觉,时间已不早。 回去的路上,李晓艳提出个要求,说好归好,但是要偷偷地好,因为郑金桦不让她跟岭东村的任何同学交往。张本民对郑金桦的霸道表示出极大不满,李晓艳说她就那样,不用跟她计较。 其实,在这事上张本民也不想“明目张胆”,一来学校是不允许,二来还要考虑周国防。 周国防还不死心,仍旧缠着张本民要他抽时间再想个好办法,还要进一步接近李晓艳,反正就是看上她了。张本民说估计希望不大,上次的表现足以让李晓艳失望,几乎就没有翻身的机会。周国防说没事,时间长了就什么都忘了,完全值得期待。 面对周国防的固执,张本民也不好说什么,他很清楚,如果周国防知道他和李晓艳好上了,那对他的嫉妒和痛恨这一辈子都不会抹掉,所以,李晓艳提出偷偷地交好,很合适。 初恋时期,对时间只有一个感觉,太快! 转眼间,到了入秋时期。 张本民和李晓艳好得到了新高度,每天不抽会儿时间单独在一起,他就会变得有些急躁。李晓艳说,明年开学后她跟家里讲一下,看能不能住校。 “诶呀!”张本民激动得抱住李晓艳转了好几个圈,“这主意好呐,俺咋就想不到?!” “还不一定能成呢。”李晓艳不无担心地道,“人家都是到了初三才住校,所以就算俺家人同意,学校还不一定收呢。” “嗯,是这么回事。”张本民点点头,“实在不行你就跟家里说,中午时间太短,不能老是回去,要不就耽误学习了。那样的话,哪怕你一个星期有两天中午不回去,那咱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就多了么。” 这个主意很好。 很快,北面湖边的堤坝上,便时常多出两个身影来。每一次,张本民和李晓艳肩并肩坐着,歪着脑袋靠在一起,看着湖光山色,觉得生活真美好。 世间事,哪能尽如人意? 十一月中旬,张本民在去找宋广田闲坐聊天时,看到《人民日报》当月二号刊发的一篇消息,说全国最后一批约八万名“地、富、反、坏分子”的摘帽工作,已经顺利结束。这标志着,对“四类分子”进行教育改造的历史任务,已经圆满完成。 “俺爹的事还没解决呢。”张本民叹息着。 宋广田很是无奈,“在那事上,老朱可是没有留余力的,也就是说,你爹的事应该不是那么简单。” “是的,俺也感觉到了,多次申报却久久不予解决,但不管怎样,迟早有一天俺会扒个清楚。” “有些事急不来,只能慢慢等。”宋广田道,“对了,还有个事得跟你说一下,你嫂子解决身份的事,有点眉目了,但问题是到了党委方书记那儿,有点卡壳。” “一把手方书记?” “嗯。”宋广田一点头,“所以,吕乡长也没办法,要不俺早就盯着把事给办妥了。” “是不是方书记想吃点礼,?” “不是,他是想打你嫂子的注意。” “啥?!”张本民一下怒气升腾,“狗日的,他是嫌日子好过了,看来得想个法子把他给轰下台去!” 宋广田叹着气道,“方见昆那人很是奸猾,一般人想给他下套,还真不容易。” “没事,狐狸再狡猾,也不过就是个禽兽。”张本民冷笑道,“俺先扑到他办公室去,随便聊上几句探探虚实。” “你还是先了解了解他的脾性吧,要不会弄个措手不及的。”宋广田建议。 张本民说不用,直接去敲方见昆的门。然而,进门后几分钟,他就有点后悔,应该听宋广田的。 方见昆,头脑活络,圆滑又阴狠,这样的人实难对付。 “你是谁?过来敲门有没有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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