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要开,话要说。
刚好晌午了,张本民把薛金枝叫到小面馆坐下,边嘬溜着面条边将借钱的前因讲了个仔细。
薛金枝一边听着,一边将碗里的大部分面条挑给了张本民,“你多吃点,这事儿得让俺好好想想。”
“想啥,不相信俺?”
“俺上班好几年就攒了点钱,现在一下要全给你摞走了,还不让俺想想呐。”
“哦,那可以想,使劲想吧。”张本民呵呵笑着,“你信不信,到时俺会多还你很多!”
“多还的俺不要,把本钱给俺就行。”
“现在还是不说那些吧,等还钱的时候再细谈。”张本民放下筷子,“金枝姐,你有多少钱?”
“了一些如何被他欺负的事情,要不周家茂不会变得那么凶。
“嘙”一声,周家茂隔着路,朝着张本民吐了口痰。
示威,还是侮辱?
张本民立马跳下洋车子,撑起车腿后,解开裤子掏出家伙,对着周家茂的方向开始撒尿。
“干啥了?!”周家茂一咬牙,腮帮都鼓了起来。
“你干啥了?!”张本民一挺脖子。
“俺干啥关你啥事?”
“那俺干啥关你啥事?”
周家茂没想到张本民会这么强硬,一时还没法对答下去。
张本民哼了一声,推了洋车子继续走,回到家把白酒放下,又来到大街上,他倒要看看周家茂还能折腾个啥话茬来,再继续怼下去。对那样的人,就得一口气话更方便一些。
“小蓉姐,你退着走倒也不慢呐。”张本民踏进她家的灶屋后笑道。
“还小蓉姐呢。”卢小蓉明显有点小情绪,“亏你还记得有俺这个姐姐。”
“俺明白你的意思,不就是没来看你么,可那是因为最近烦事多。”张本民故意长叹一声,“俺的日子不好过呐。”
“咋了,不会是孙玉香的事出问题了吧!”卢小蓉一下紧张起来。
“小蓉姐你可甭再操心孙玉香家的那个事儿了,真的跟俺没有啥关系。”张本民不想让卢小蓉担心,“俺说的是狗日的郑成喜,他那家人,可真不叫人省心,不过也没啥,俺慢慢就会挨个收拾掉他们!”
“唉,也真是,你小小的年纪却要担恁多担子。”卢小蓉放好了扫帚,到灶膛内掏出了个烧地瓜,“趁热吃吧,又香又甜还又面!”
“又香又甜还又面,嘿,咋感觉是在说你呢!”张本民开始撩拨了起来。
“俺有恁好么?”
“那当然!”张本民上前凑了凑,道:“小蓉姐,你知道刚开始俺朝学校里要宿舍,是为了啥?”
“为啥?难不成还能为了俺?”
“说对喽!俺原本就是想给俺俩找个单独的好地方,不过中间发生了点小插曲,耽误来耽误去,后来也就算了。”
“你有那心,俺也就满足了,真的要俺去那宿舍,还不敢呢,那得被多少双眼睛瞅着!”
“是的,俺也考虑到了那一点,所以才不了了之的,不过嘛,现在俺有了新的路子。”
“你还挺能折腾的呢,又有啥主意了?”
“明年开春前后,你就到公社敬老院上班去!”
“啊!”卢小蓉哪里想到会有这种好事,“俺,能到公社敬老院忙活?”
“咋了,你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是,是太意外了呢!”
“啥意外?都是情理之中的事!”张本民言语间也颇为自豪。
“那,那真的是好呢!”
“好归好,不过小蓉姐,这事可先甭跟刘胜利说啊,他那嘴不牢靠,要是知道了显摆出去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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