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成喜的暴喝让张本民头皮一紧,堂堂一个大队书记不顾及面子找他这么小孩算账,那肯定是有不一般的事情。
难道就这几十根针的缘故?张本民赶紧想着对策,好汉不吃眼前亏,得圆滑点。
“哟,岭东大队最大的官,咋非要揍俺呢?”张本民脸上带着恭维的笑,“这里面,肯定是有啥误会吧?”
“你还有胆子问?”郑成喜来到跟前,捋着袖子。
看着一脸怒气的郑成喜,张本民琢磨着,为几十根针事有点犯不着,难道是抹屎的事被这狗日察觉到了蛛丝马迹?“不是俺有胆子问,而是得把事情弄个清楚不是?”张本民摸着脑袋,“要不稀里糊涂地挨顿打,那不是很亏?而且对郑书记你也有不好影响么。你想啊,一个大队书记,不问清红包白地揍一个小孩,会被人家笑话的。”
“笑话俺?”郑成喜又是一撸袖子,“告诉你,老子揍你,是为民除害!”
经过这几句吵吵,引来了几个好奇的庄邻,张本民的目的达到了:旁边有人,肯定是会劝架的,不至于让郑成喜把他往死里打。最让张本民有底的是,许礼霞也来了,她可是说过欠一次人情改日会还的,今天不正是时候么?
张本民紧盯着许礼霞。
许礼霞是啥人?当然能读懂张本民眼中的意思,她呵呵笑了两声,对郑成喜道:“郑书记,这是咋回事啊,跟一个小孩子动了气?”
“他娘的,真是个流氓的种儿!”郑成喜抽动着鼻翼,欲言又止。
许礼霞见状,上前一步,小声问:“嘎娃做啥了?”
“他摸俺家闺女的腚盘儿呢!”郑成喜说着,恶狠狠地看着张本民。
张本民可听得清楚,原来他娘的是这么个事儿,不由得哼哼一笑,暗道:郑成喜你个狗日的,这才在哪儿啊?以后还有更狠的呢,你就等着瞧吧!
“笑?你看,狗日的流氓种儿还笑呢!”郑成喜似乎不相信所看到的,指着张本民对许礼霞道:“你也看到了吧?”
“诶唷,笑不笑的你先别管,再咋样说也得把事情问清楚不是?”许礼霞边说边放低了声音,“郑成喜你可别犯浑啊,金桦被摸腚盘儿的事,咋能这么嚷嚷?假如是真的话,就算把嘎娃给揍死又咋样?那假如不是真的,你这么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划算么?”
郑成喜吸了口冷气,点点头,“娘的,俺是一时冲动了。”
许礼霞不管郑成喜,走到张本民面前,快速挤了挤眼,用极其微弱的声音道:“你就说你看到金桦的裤子上沾了几个草屑儿,给她捏了下来。”然后,故意大声咳嗽了下,问道:“嘎娃啊,婶儿这么喊你没事吧?”
“没事,那咋会有事嗫。”张本民正乐呵着呢,许礼霞这托辞还真不赖,到底是被各种洞穿过的女人,能更好地洞察世事,整歪点子。
“那俺问你。”许礼霞把声音降了下来,然后对郑成喜招招手,让他过来旁听。
“俺倒要看看,这小杂子咋个说法。”郑成喜大步上前。
“俺问你啊。”许礼霞继续对张本民小声道,“你说实话,到底有没有摸金桦的腚盘子?”
“啥?”张本民一副惊讶不已的样子,“这,这玩笑开大了吧?”
许礼霞看看郑成喜,又转头继续问张本民,“有人说,看见你在学校摸的,就在教室里。”
“哦,终于知道是啥事了。”张本民恍然大悟的样子,“那不是郑金桦的裤子上沾了几个草屑儿嘛,俺瞧上去似乎还挺硬的,万一扎到了会很疼,所以就伸手捏了下来。而且这事儿也不是俺硬要做的,动手前俺都跟郑金桦说过了,得到她的同意了。”张本民说话的声音很大,因为他瞧见了躲在墙根后的郑金桦,必须让她明白是咋回事,万一郑成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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