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礼贤一张俏脸微红,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雪影看着白礼贤淡然笑了笑,这便已经是白礼贤给出的答案。
“白家果然是人才济济,不知还有多少人才,或者说准备支援我们多少人才?”雪影转过头去,状若无意地问道。
白礼贤心中微惊,尴尬地笑了两声道,“这本身就是一场赌局,不是么?”
雪影蜷首微点,显然是认可了白礼贤的说法,好的赌客从来不会一把压上身家,稳扎稳打,顺势加注才是胜势所在,否则不是雏便是烂。
见雪影没有反驳,白礼贤心中松了一口气,停下脚步清咳一声道,“姑娘不必忧心,有在下在,相信这场赌局,我们能够稳操胜券。”
雪影依然在前走着,既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甚至于连脚步都没有停歇一下,只留给白礼贤一个背影。
白礼贤无奈地耸了耸肩,拔腿跑步跟了上去,谁让自己武功不行,连个轻功都不会呢。
至于自家大哥会武功的事情,白礼贤从来不认为武功高的人便能在这场赌局之中获胜,这是他的自信,更是他的骄傲。
王仙芝已经不知道自己追了多远,只感觉与帖木儿三人的距离越拉越远,但好歹苍玄二人本就有伤在身,还要带着帖木儿这个累赘,极大拉低了前行的速度,否则早就已经将王仙芝甩得没影了。
“王大哥,我们别追了吧,以咱们两个人的实力,就算追上,又能怎么样呢?”阿七红着一张脸,手里提着顺来的蒙古刀,紧赶慢赶,勉强跟上王仙芝的脚步。
王仙芝转头瞪了阿七一眼,“你当白礼贤真是个好东西么?又是出主意,又是给情报,好心好意来帮我们杀帖木儿么?”
阿七微微一愣,瞬间又落下了两步,回过神来连忙跟了上去,“可是你和石头哥不都同意来么?”
王仙芝停下脚步,平复了一下呼吸,看着身旁抓紧一切时机喘息的阿七,无奈地道,“刺杀帖木儿确实是我们现在不得不走的一步棋,这一点即便是被白礼贤利用了我们也没什么好埋怨的,但如果没能杀死帖木儿,那我们这次行动就算是彻底失败了。”
阿七双手扶着双膝,勉强坚持用鼻子大口吸气,闻言竦然一惊,抬头有些疑惑地看向王仙芝,却见王仙芝一脸谨慎地看着前行的方向,涩声道,“有帖木儿的军队,和没有帖木儿的军队,完全就不是一回事。”顿了顿,又无比坚定地道,“这是我的直觉。”
王仙芝没有再作解释,他和石头早就已经达成共识,有帖木儿在,刺杀之仇一定会报,他特殊的身份和身边聚集的奇人异士,都让王仙芝二人感到心忧,但如若他真真切切地死了,哪怕皇帝老儿让兀鲁尔哈来报仇,以现在西北道的形势,估计军方虽然也有所行动,但估计走形式的可能性更多,如此既达到了胁迫流民的目的,也将己方真正的对手限定在了官府一方。
王仙芝心中微叹,从帖木儿自坑洞之中出来的瞬间,他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恐怕事情已经朝着他们最不希望看见的方向发展。
“走吧!”让阿七惊喜的是,王仙芝没有再赶他回去,直接招呼一声,继续向前赶路。
道路上的积雪已经很厚,更何况无人涉足的荒林中呢?
玄冥负着帖木儿艰难地向前迈步,即便自己兄弟二人功力不弱,轻功更是数一数二,只是身上背着一个人便完全是两回事了。
玄冥面色苍白地朝着身前的苍鹰看了一眼,兄弟二人心意相通,却见苍鹰转头瞄了玄冥一眼,再看了一眼玄冥背上闭目养神的帖木儿,缓缓朝着玄冥摇了摇头,转头一脸谨慎地向前开路。
“大哥,咱们还有多久才能到?”玄冥不敢抱怨,只能轻声打听道。
苍鹰还没来得及回应,却听玄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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