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铭放下电话,没有说话。
他走到办公室内的长椅旁坐下,挪过一个放在旁边的靠枕垫在自己的脑袋后面靠着。
他看着谢流云,将刚才自己挂了电话,对方认为已经挂机之后,所讲的话复述了一遍。
“流泉,对于刚才这事你是怎么看的?”
“铭公,我觉得那个小男孩就是到我家里的那个,那个男的肯定是跟他同行迷晕我的人。只不过,电话那头出现的女人声音,让我觉得有些奇怪。我听的有些耳熟,但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这帮人竟然明目张胆的到警局的派出所里接听刘叔的电话,真是大胆妄为,无法无天,让人十分震惊。”
“流泉,不一定是在警局里才能接听刘长运的电话,在外面同样是可以做到的。”
“铭公,您是说,他们通过技术手段截听了刘叔的办公电话吗?”
“这是显而易见的了,否则不能够接到我们的电话而不受任何的干扰阻拦。不过,今日打电话,给了我们一个更重要的警示是,派出所里有他们的人,警局已经不干净了。”
“铭公,这是一帮什么人啊?竟然能渗透进警局?”
“估计还不止这些,等我们的人手抵达桐庐之后,陆续传回来的让我们震惊的消息,肯定还会有不少,咱们要尽快适应形势的变化。”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呢?这没有了刘叔的帮助,会不会影响到我们的行动呢?”
“影响是会影响到的,只是有限的影响,并不会给我们造成多少被动。目前,我们还没有跟对方实质接触交手,相对于对手,我们是处于暗中的,这点优势一定要在这两天利用好,在对方为加以提防的前提下,摸清当地的情况。依目前的情形,后面的解救令尊的行动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铭公,那这样的话,我们的人会不会有危险呢?我有些担心在一线的兄弟们。”
“行动开始了,危险是一定存在的,这个避讳不了。从杭州抽调过去的人是收集情报搞侦查的老手了,知道如何保护自己。而且,他们也不是孤军奋战。你难道忘了,咱们在桐庐可是有一支隐藏的行动队的。”
“您是指我父亲原先统领的人手吗?”
雍铭点点头,“我说的就是他们,令尊失踪,他们失去长官,必定是要进行搜救的。但从你离开桐庐时的表现看,他们没有慌乱,也没有在当地造成大的动静,说明他们还是有经验,能沉得住气的。”
“咱们的人能跟他们接上头吗?他们能相信咱们派去的人吗?”
“在桐庐留守驻扎的人是当年随你的太爷爷执行外派任务的部属的后人,他们隶属你‘流泉卫‘,整体上是‘雍王卫‘的成员僚属,自是知道纪律章程的。
而且诗菁此去,不光带有‘流泉卫‘的徽章,还有‘雍王卫‘的雍氏‘王牌‘。
虽然遵照祖训和出于安全考虑,‘王牌‘原件是不能离我身的,但持有‘王牌‘复制品前往桐庐,也是能证明自己身份的。
况且诗菁巡视各地‘雍然馆‘事务,已有多年,江湖经验丰富,各地的情况也是相当的熟悉,自是不会出纰漏的。
关于这点,流泉你尽可放心。”
听到雍铭如此说,谢流云才放下心来。
他走到长椅旁坐下,对雍铭说道:“铭公,解救出来我的父亲之后,此事是否就平息了?”
雍铭知道谢流云的心思,就问道:“流泉,你是不是心里面有个计划,若是有,就说出来吧。”
谢流云觉得雍铭实在是厉害,这看人的心思,真是精准,就点头道:“铭公,我想向您申请,在解救我父亲的行动开展时,争取一举铲除这个犯罪团伙,不能让这些人再为祸当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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