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宋家老家主笑了笑,“还真让你给猜对了,走咱们进去,看一看两位大人物的庐山真面目吧。”
宋翎儿可不想见什么大人物,她心里还是想着那穿着一身洗的泛白棉衣的少年,那少年虽然看起来没有寻常同龄人的心性,但是让她看起来却很舒服,特别是那一种不应该是这个年龄段的冷穆神情,以及初次见到自己时的面红耳赤。
这么矛盾的一个人,才是宋翎儿想见的人。
于有俊和宋嵘送走了那只老狐狸,二人在雪地中谈起了武功,一个正值巅峰的相境,和一个快要跌到九流的相境,二人之间的话总是说不完。
这三个月来从家事谈到了国事,又从国事聊到了三教九流,交谈最多的还是境界一事。
于有俊弯腰团起一个巴掌大小的雪球往空中一扔,这雪球在漫天鹅毛之中停止不动,而后他轻轻挥手,雪球突然间又极速转动起来,仿佛是一个空中漩涡一般,疯狂吸纳周围雪花,院中这约摸三四丈长宽的地方独立于世,唯独此处不飘雪。
房檐屋后的丫鬟仆役看到这种手笔皆是惊呼不已,眼见那空中的雪球越聚越大,直到有水缸粗细直挺挺的掉在地上,所有丫鬟仆役的小心脏都悬了起来,房道:“这位是宋翎儿,昨日与我一起的女子,我替二位将军拿兵器的时候正好碰见了她祖孙三人,就带着她来这里看看了。”
宋翎儿微笑问了声好,“见过于叔叔、宋爷爷。”
“真是个乖巧的女娃子。”
于有俊也暗暗对公孙剑竖了个大拇指,眼中尽是坏笑,那意思就是好小子,这么水灵姑娘都被你骗到手了。
公孙剑翻了个白眼,“二位将军比试可要小心一些,莫要伤了对方。”
宋嵘看都没看兵器一眼,说了一句“比个屁”后,就仰天大笑出门而去。
公孙剑一时错愕,王春来前脚走,你们就吩咐我去拿兵器,怎么这会儿又不比了,这不来回瞎折腾人吗?
于有俊笑了笑,“宋姑娘的爷爷与宋老将军是故交,现在哪还有心情比试,我也去看看,宋姑娘你就在这里玩耍,公孙小子若是欺负你就跟我说,我教训他。”
“谢过于叔叔了,您先去忙吧。”
宋翎儿乖巧的应了一声,于有俊拍拍她的脑袋也出门而去。
两个碍事的都出去之后,整个院子就只剩下少年与少女。
少年身披青色貂裘,额间发丝随意散在眼前,大大咧咧的蹲在地上,看着院中少女。
少女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之中,犹如一只游荡在花丛中的蝴蝶,白色裙摆荡漾,白皙的面孔给院子又添了几分美意。
公孙剑有这么一瞬间突然觉得不是那么的冷了。
宋翎儿走到被打扮的栩栩如生的雪人面前,她将雪人身上的衣物整理好,“这是你堆的雪人吗?”
公孙剑咧嘴一笑,“是啊。”
“可雪人怎么穿着女子衣物?”
“我这人节俭,没有不要的衣物,正所谓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找不到破旧衣物只好借丫鬟姐姐们的了。”
宋翎儿点了点头,初次见他时就是穿着泛白的棉衣,现在身上唯一看起来有些颜色的物件,就只有自己送给他的那件青色貂裘。
宋翎儿捧着脸又说道:“听我爷爷说,你是一个将军?”
公孙剑走到她的身前,不知怎么回事,他现在不是那么羞怯与女子在一起了,“我不是一个文士公子,你就不高兴了?”
“那倒不是,将军也很威风的,走到哪都是那么多人跟着,不像寻常公子哥的那种恶仆鹰犬,给人一种很……”
宋翎儿说着仿佛有些语塞,不知道用什么词汇来形容。
“很荒唐?不务正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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