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呢,是这个掌柜的对徒弟比白干还辣,二锅头才五十五度,他这老白干足够一百零八度,对人别提多苛刻了。”
说完之后,又放慢了语速,看着下面都在认真的听着。
“本来呢,老白干柜上有两个人替他干活,就是从正月初一干到腊月三十也挣不了几个钱,每天还吃不饱。”
“就这样,老白干还觉的不划算,想办法省钱,想来想去,想到了。找个徒弟,把工人散了。”
“因为啊,徒弟只用管吃穿,不给工钱,而且吃的是剩粥烂菜,穿的是他的破旧衣裳。”
“一个徒弟按规矩要学三年,其实学个一年多,徒弟就差不多能干活了,剩下的两年全是给他白干,而且徒弟还能伺候他。”
“但是呢,他这人找徒弟又怕徒弟偷他,桌椅板凳,什么的都没事儿,最怕徒弟偷他酒喝。”
“所以他找徒弟除了条件挺苛刻以外,还要当面问。老白干考徒弟的方法也简单,可是挺特别,来了好几个都没考上。”
“就比如说,有个自家人介绍来的小孩儿。”
张云想拿扇子在腰间比划,说:“差不多也就这么高。”
张云想面朝左边,拿扇子指指点点,就好像自己就是那老白干:“你愿意在我这儿学徒吗?”
张云想又脸朝着右边,故意矮了半截身子,仿若自己是个小孩,按细一点的声调,说:“我愿意。”
转过身脸朝左:“我给你看样东西,你猜猜是什么。”张云想装作拿出一瓶酒的样子。
然后身子朝着右边,接过酒瓶,抬起来看瓶子,拿扇子虚点,嘴里读出声儿来:“山西汾酒”
张云想又转过身来,说:“嚯,这小孩,还知道产地,那我能要他吗?万一偷我酒喝怎么办?”
“不能要不能要”
张云想又用小孩子的语调,转过身,说:“这是著名的老白干。”
说完,站直了身子,把扇子往手上一拍,说:“这孩子,刚来就叫我外号,那我更不能要了。”
下面有人笑了起来,张云想也得便宜卖乖,说:“你们说这孩子有多冤枉。”
等了一下,给点反应时间,就接着说:“就这样,别人介绍了好几个徒弟,结果都没要。”
“这事儿啊,就传到了我耳朵里,我多聪明啊,我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嘛?”
张云想故意装作衣服傲气的模样,假模假样的。也是因为之前热场的效果,大家都放松了。
王漫就在第一排,看张云想这个样子,鬼使神差的就接了一句:“你聪明个大头鬼。”
张云想乐了,还有人接茬的。
转过头看着王漫:“不愧是老佛爷,就是不一样嘿,还用大头鬼来形容人聪明。”
接着说:“那我多聪明啊,有这么大的头,里面不能全是水啊,一下就看出来了问题的关键。”
“我就对我爸妈说,我要去当学徒,我爸妈说,那可不行,老白干对工人那么狠,上他那儿学徒,谁也受不了。”
“我爸妈还是爱我的,但是没关系,我说我能受得了。”
“家里人就把我送过去了。到了那里啊,老白干还是问你愿意在我这儿学徒吗?”
张云想稍微侧过身子,用小孩子的音调说:“是的,我想在这儿学徒。”
“那我这儿学徒苦的很,你受得了吗?”
“我就没没享过福。”
“我给你样东西瞧瞧。”说着张云想装作从柜橱里提溜出一瓶酒的样子,问:“这是什么?”
然后又侧过身装作小孩儿模样,摇摇头说:“不知道。”
张云想站直了,点点头,“嗯!有点儿意思。”又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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