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献忠受伤,张应元当即率领一支官军冲出寨门,居高临下,犹如猛虎下山般杀向义军阵中,攻寨义军渐渐不支,纷纷后退。这可把张献忠给急红了眼,他接连挥刀砍死了三四个向后逃跑的义军士卒,这才稍稍稳住了战局,两军于是在山坡上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
就在双方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张可旺和张定国的两千精骑,恰到好处地出现在了官军大营的后方。
在张可旺和张定国的率领下,两千西营精骑一手握着钢刀,一手拿着短弩,策马疾驰,以极快的速度掠至官军大营后侧的木栅栏外。
一名守卫后寨门的官军士卒见状大骇,张嘴就要呼喊,话还在喉中,已有一支弩箭疾射而来,只听“噔”的一声,这一箭径直射穿了他的脖颈,插在了身后木栅栏上,入木三分。
站在瞭望塔上的官军箭手也急忙抓起号角,想要吹角告警,却被箭矢瞬间洞穿头颅,应声从高高的瞭望塔上跌落下来。
只在片刻功夫,这股西营精骑就冲破了后寨门,马踏连营,将许多在营中惊慌奔逃的官军士卒一一击杀。
“贼兵劫营了!贼兵劫营了!”这些守营的官军本就是新兵,哪见过这般阵势,先前依寨据守尚能够勉勉强强我军压境,早已成惊弓之鸟,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定然闻风而逃,官军群龙无首,空有大宁河之险,又岂能长久?”
“二哥准备如何渡河?”见定国胸有成竹,文秀心中顿时踏实了许多。
定国思忖了片刻,方才缓缓地说道:“上回咱们在巴雾河吃了木筏渡河的亏,折损了不少将士,加上前些天大雨导致河水暴涨,浪大流急,不宜渡河。暂且沿河安营扎寨,待几日后涨水稍退,再做打算。”
就在二人说话间,只见陈玺飞马而至,在定国和文秀面前勒马停住,手执缰绳抱拳禀报道:“老大!喜事来了!”
见到陈玺喜笑颜开的模样,定国赶忙询问道:“陈玺,发生了什么?”
陈玺坐在马背上不停喘着粗气,直休息了好一会儿,这才缓过劲来:“数日前,四川巡抚邵捷春听说咱们义军兵临大宁河,已经吓得连夜逃回了夔州!如今大昌城中就只剩下了副将邵仲光的五千川军!”
“太好了!”定国听后也是欣喜若狂,当即向陈玺吩咐道,“陈玺,你来得正好!即刻传令下去,让将士们就地安营扎寨,而后每一千人分为一个小队,各自分头行动,沿河岸征集大小船只及船工,择日渡河!”
“诺!”陈玺朗声应道,随即调转马头,往军中传令去了。
很快,西营义军就从沿岸各渡口及百姓手中征集了三百多条木船,并为每船配置了两名船工。
万事俱备,待十二日清晨涨水稍退,按照先前议定的作战部署,靳统武和祁三升各率兵一千,在中马渡和下马渡对岸多置旌旗,故布疑兵,牵制两翼官军。
随着一声号角声响起,百船齐发,三千西营将士,分乘一百多条木船,向上马渡发起了进攻。
见义军抢渡,很快就冲破了上马渡和观音岩两处壁垒,邵仲光连忙差信使赶往夔州面见邵捷春,谎报其正督率将士们拼死据守大宁河防线。待信使离去,邵仲光立马撇下三千守军,带着几十名亲兵偷偷逃跑了。
邵仲光临阵脱逃的消息很快就在川军中传开,大伙本就被欠着饷,如今又听说主将不战先逃,哪里还有人愿意继续卖命,当即溃散而逃。
西营义军得以兵不血刃,从容渡过了大宁河。
随着大宁河防线被西营义军突破,大昌已是无险可守,定国与文秀于是分兵破了大昌,而后集中兵力,向着夔州方向进军。
败报传至督师行辕,参军万元吉对邵捷春一味消极避战的行为很是恼火,遂以大宁河防线布防失当为由,请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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