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有美丽的女子在溪边浣纱。
西施和郑旦是这些女子之中最美的一双姊妹花。他们都父母早亡,从小依偎着一起长大。他们以为日子会这样过下去。
施诗作为一个类似穿越夺舍的外来者,冷静自持地看着这一切。拿起箩筐跟着郑旦往溪边走,一路上她都在理这两个女人的一生。她知道他们会成为美人计的中心,会进入吴王宫,成为夫差的心头好。明明应该悲哀的,可是她始终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提醒着自己一切都是假的。
冷眼旁观,看这一段被千古传诵的往事,会被演绎成什么样子。
施诗和郑旦抱着箩筐走到小溪边,那里已经有许多人在浣纱。随意挑了一块石头坐下来,他们撩起衣袖,手伸入水中。洁白的手腕就像手里的白纱,干净得一尘不染。
还好这时候乍暖还寒,大概已经开春了。这溪水流过手掌,也并不是很冷。施诗只能这样自我安慰。
然后她抬起头就看见了范黎。
自己的男朋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施诗相当错愕,一句你怎么在这里差点说出来。
幸而陆千金在边上提醒了一句:“这是范蠡,春秋时代的那个范蠡。”
施诗已经到喉咙口的话只能硬生生咽了回去,她也是读过野史的。范蠡这个名字总是和西施一起被提起,就是想不知道都有点难。
只是她没想到,历史上惊才绝艳的范大夫,竟然跟自己的男友范黎长的一模一样。她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原来真的冥冥之中早已经注定。
施诗顶着西施的脸,跟郑旦坐在一起,两个人漂亮得格外出挑。
范蠡一眼就相中了他们,直接走到了他们面前。
郑旦看见他就脸红了,站起身不好意思地在身上擦干了手上的水:“你是谁?”
“在下范蠡。”
君子范大夫,郑旦听见他的身份之后更不好意思了。“小女郑旦。”
范蠡满意地点点头,而后看向仍旧坐着浣纱的施诗:“这一位?”
“她姓施,乳名夷光。大家都叫她西施。”说着,郑旦把施诗拉起来:“西施,这位是范大夫。”
两个女人,不同的风貌,不同的性格。
范蠡看着面前两个女人,眼中泛起奇异的光彩。在这一刻,他觉得君上复国有望。
“两位姑娘,君上和君后有请。”
郑旦兴奋不已,施诗也没有二话。她不过是个外来者,一切都会按照预设好的道路行走。她能做的,就是服从命运的安排,走完这段旧事。于是他们跟着范蠡进了越王宫。
君上是勾践,他已经不年轻了,面容稍稍有些憔悴。大抵是因为被吴军大败的原因,看起来郁郁,又有些萎靡。君后坐在她身边,和君上一起接见了他们。锦衣华服掩不住她的落寞,金钗玉环裹不了她的颓败。
施诗和郑旦被范蠡引进去,还不及行礼,君夫人就先站了起来。然后跪下,双手合一置于地上,额头深深叩在手背上。
施诗已经知道她要做什么了,倒是郑旦十分吃惊,像是承受不住一样,噗通跪倒在地,急切道:“君后何故如此?”
一面说,一面扯施诗的裙角:“西施,见了君上和君后你怎么还站着?你怎么敢受君后的大礼?”
施诗不为所动,甚至是冰冷地看着面前还叩头不起的君后。
“君上君后有事相求,就是受这一礼,也不为过。”说着,她弯腰把郑旦拉起来。相比郑旦和西施进入吴王宫消耗自己的青春明媚,君后只行了这一个礼,何其轻巧?
“西施!你今天是疯了吗?”郑旦不可置信她敢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
君后却在这时候抬起头,眼中带泪,表情动作却依然是庄重的:“越国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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