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章 苦思(第2/3页)  钢铁火药和施法者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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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形木寨孤零零伫立在林边。

    寨子很小,直径还不到二十米长。

    这座木寨原本是黑水镇圣吉斯谷村民躲避盗匪的地方,结果反而被一伙盗匪占据。

    皮埃尔举着一扇门板当盾牌,三步并作两步靠近木寨。

    “里面的土匪听着!赶快投降!不然我们放火啦!”

    皮埃尔前去以理服人的时候,温特斯正带领着三支箭在弓弩射程之外打造简易攻城锤。

    短短一周时间,民兵队将狼镇附近的几股土匪清扫一空。

    正如温特斯所说,民兵与土匪天生对立。

    土匪祸害起老百姓来,比征粮队也不遑多让。

    除了光明正大的理由,温特斯还有一个比较隐晦的想法:他想从土匪手里搞点粮食。

    光靠打猎哪里吃得饱?况且猎物最好的部分也是拿去换谷物,剩下的都是内脏杂碎。

    天天喝野菜大肠汤,谁也。

    皮埃尔从寨子里出来,快步走回温特斯身旁。

    他嘴唇颤抖着,低声说:“您……您过来看看吧……”

    皮埃尔领着温特斯走进寨子,在木寨的二层建筑里,温特斯看到十几名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女人。

    有的还活着,有的已经死了。

    土匪不是强暴她们,土匪是在残杀她们。

    一个年纪很小的女孩,年纪还没有艾拉和斯佳丽大,坐在房间的角落,双手被捆在车轮上,头低低地垂着。

    民兵用他们的衣服盖住女孩沾满血污和泥污的赤裸身体,她已经不在了。

    一个女人还活着,当民兵试图为她披上衣服时,她却仿佛被极大地刺激到。

    她拼命地向后躲,胡乱挥打着胳膊,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

    她已经疯了。

    骄傲、自满、决斗的兴奋、胜利的喜悦……温特斯的这些情绪霎那间荡然无存。

    他的心中只有悲凉、无力感,还有愤怒,能焚烧世界的怒火。

    民兵们也都沉默地伫立着,紧紧攥着拳头、牙齿咬得格格直响。

    “把他们带过来!”温特斯剧烈地呼吸着,费力地说:“把她解下来。”

    鼻青脸肿的匪徒们被带到女孩面前。

    不等温特斯开口,一名干瘦的匪徒猛地跪下,大声求饶:“大人!都是锤头和他的同伙逼我们干的!我们不干,他们就要杀了我们!帕林就是被锤头杀的!尸体就埋在寨子里!”

    “嗯。”温特斯抽出瓦希卡的马刀。

    “真的!我们真的是被逼的!”干瘦的匪徒鼻涕眼泪横流,他扑向另一名酒糟鼻匪徒,大喊:“就是他!就是他!他是锤头的同伙!还有他和他!”

    “嗯。”温特斯抓住酒糟鼻匪徒的头发,就像拖尸体一样把他拖到女孩的尸体面前,让他跪着。

    酒糟鼻匪徒已经被吓得瘫软,大小便也失禁了,他拼命哀求:“大人!饶命啊!发发慈悲吧!”

    “嗯。”温特斯把马刀搭在酒糟鼻匪徒的脖子上。

    民兵们都在等待那一刻。

    温特斯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松开酒糟鼻匪徒,把军刀扔还给瓦希卡。

    “谢谢!谢谢大人!”酒糟鼻匪徒也不管地上还有他的屎尿,拼命去亲吻温特斯的靴子:“我为您做牛做马!我……”

    温特斯狠狠一脚,钉着铁板的靴尖把酒糟鼻匪徒下颌击得粉碎。

    ……

    圣吉斯谷的打谷场变成了临时的刑场。

    村民们全都来了。

    不分男人女人,人人面有悲戚。

    失去女儿的父亲和母亲哭泣着、咒骂着,他们渴望着正义。

    特殊时期,一切从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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