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米,手中两柄鸳鸯刀斜飞出去,远远地掉落在院中石砌的地面上,发出“咣当、咣当“的两声脆响。霍玉萍惊呼一声,急步奔出,扶起薛如意,焦急地问道:“娘……娘,您没事吧?“口中说着,眼中已是泪如雨下。陆并将三师兄李福林扶至一旁坐好,来到师娘身边,颤声道:“师娘……“薛如意睁开双眼,只觉胸间剧痛无比。白衣女子这一掌虽然未用″化骨绵掌“之功,然而却用纯阳内力震断了她的心脉。她知道自己伤得不轻,恐命不能久持,拿眼瞅瞅女儿,又瞅瞅陆并,强忍着伤痛,断断续续地道:″萍儿……娘……娘怕是不……不行了……你要好……好好……活着,往后……往后爹娘……不在了……你要……要听并儿……的话……再不能……不能任……任性耍……耍大……大小姐……脾……脾气了……“停了一停,又道:“并儿……师父师娘平……平日待……待你如何?“陆并垂泪道:“师父师娘待并儿恩重如山……并儿纵使肝脑涂地,也不能报得大恩于万一……“想到自伯伯陆秀夫将自己托孤以来,自己虽然丧失了记忆,已记不清爹娘是谁,但霍震山夫妇却丝毫没有流露出半点嫌弃,反而视如己出,溺爱有加,尤胜其亲生女儿霍玉萍。在他心里,早就把霍震山夫妇当作了自己亲生的爹娘。此时见师娘薛如意伤重之下问及大恩,霎时间忆起旧情,不由得悲从衷来,泪如泉涌,泣不成声。薛如意惨然一笑:“师娘求……求你……求你一事……“说到这儿,气血上涌,一口气接不上来,又兀自吐出一大口恶血。陆并哽咽着道:″师娘有事尽管吩咐就是。并儿无有不从……“薛如意微微笑了一笑,笑意中既饱含凄苦又蕴满欣慰,道:″答应……答应师娘……往后……一定好好……待萍儿……“陆并哭道:″并儿……会的,我一定把萍妹当作自己的亲……亲妹子!“薛如意又是苦苦一笑,道:″傻孩子……你误会我啦……你还是唤……唤我一声……娘吧!“陆并一愕,心道:″我如何便误会了?“低声唤了一声:″娘!“扭头瞧了瞧霍玉萍。霍玉萍脸上微微一红,将头转了开去。霍震山见大弟子吴天豪此际已然气绝身亡,便将他轻轻放在二弟子张龙海尸身之旁,挣扎着站起身来,忍住肩骨剧痛待要走过来查看妻子伤势。白衣女子冷哼一声,不待他走拢过来,便即身形一晃,欺近身来,一掌迳奔霍震山头得过去……一时间权衡厉害,踌躇难决。过了良久,方道:“师弟快请起来吧,师兄答应你便是!“霍震山此时已存必死之心,见师兄答应,面上掠过一丝喜色,复纳头拜了两拜,道:“多谢师兄成全!此恩此德,容小弟来世报以犬马!“停了一停,又道:″师兄他日回转大理之时,务必替小弟向雪烟师妹代为谢罪……在她坟前多烧些纸钱……“沈仁凤伸手扶起霍震山,转头将沈依玲唤了过来,道:″事到如今,我就让你们父女相认了吧……依玲,快唤爹爹。“此言一出,沈依玲和霍震山同时一呆,满脸惊愕之色。在场诸人也是既惊又奇,一阵愕然。毕定嬴笑道:″霍老爷子株植天下,满目桃红,当真羨煞旁人!“白衣少女“嘿嘿“几声冷笑,道:″早知道姓霍的风流成性,负心薄幸,处处留情,祸害人间,就算再冒出十双八对儿女,又有什么稀奇?“霍震山对他们的冷嘲热讽充耳不闻,疑疑惑惑地道:″师兄……你这是……开什么玩笑?“沈依玲心下一片茫然,满腹狐疑地望着沈仁凤,道:″您说什么?霍师叔……是我爹?那……您……“她自记事时起,便只知道沈仁凤是她爹,从未怀疑过自己爹爹却另有其人,并且从小所接受的言传身教,也从未有人提及过此事。面对这个即将家破身亡、并且对自己而言还极其陌生的霍师叔,她是说什么也不愿相信,他竟然是自己的亲生父亲。霍震山眼望沈依玲,见她眉目清秀肤白似雪,模样儿果真与昔年的雪烟一般无异,不觉脸泛红光,目光中充满了异彩,缓缓地道出一段往事来。原来当年宋度宗在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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