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变幻,满目皆是淡金色光芒,待金光散去,呈现在卢旭面前的,是间空旷、肃穆的厅堂,正是城隍庙阴司大殿。
不过现在殿上并无其他地祇,都已离去,只留下一张张空下来的椅子。
最前面的台子上,立着桌案,距离桌案最近的地方,本来只在右首有张椅子,现在,左边也多了一张,隐隐发出呼唤。
感受到这股呼唤,卢旭迈步前行,来到左首位子边上,顿了一下,接着就转身坐了上去。
跟着,他的身影就消失在座椅上。
嗡!
整个大殿微微一颤。
与此同时,整座沅陵城内,在凡人难以察觉的层次,异变爆发。
遍布各处、纠缠繁复、常人难以见到的因果线,急速的弹动、变动,发生变化、位移。
连城中的灵气都沸腾起来。
城中,香火鼎盛的城隍庙,人来人往,香客不绝。
庙内大殿,伫立着泥塑的城隍雕像,高有三丈,两边的墙壁上绘有壁画,画着一道一道身影,每个身影,或身后有光,或头上是因着什么事得罪了新皇,皇上一气之下,就给发配过来了,前天晚上县里才接到信息说周老相国要来沅陵住一段时间。”
说完后卢成德又感慨道:“不过像老相国这样的存在,简在帝心,大起大落是常有的事,说是发配,到了地方,谁敢为难?说不定今天在这受苦,明天就回去享福,咱们自然得好生供着,指不定什么时候人家就回朝廷了。”
卢旭赞同的点了点头。
“大伯说的是,此等大儒,新皇不会弃之不用的。”
旋即又说道:“侄儿现在有一事需要大伯帮忙。”
“哦?旭儿可是很久没找大伯帮忙了,是何事让旭儿为难了?”
“大伯应该知道侄儿前些日子病情加重的事吧?”
“自是知道,我本以命顺才将你接到府内治疗,不过后来听顺才说你的病自己康复了,这才作罢。”
“多谢大伯关爱,不过其实侄儿那时已经病入膏肓了,石药不可医。”
“啊!竟如此严重,顺才竟没有及时向我汇报,当罚!”卢成德震怒,立刻又问道:“那你是如何康复的?”
“此事不怪顺才,病来如山倒,来的太快,侄儿都没有注意到,至于侄儿如何康复的,便与侄儿今日请求大伯的事有关了。”
卢旭正了正衣襟道:“侄儿本已病入膏肓,眼看就要魂入幽冥,幸得青沅山中一神灵相助,令侄儿躲过了血肉消亡之灾,侄儿记恩于此,说要报恩,昨日那神灵托梦于我,说是已经被沅陵城隍大人封为灶神,让我为其建立神庙,铸造神像,以全因果,所以侄儿今日来请大伯帮忙。”
卢成德听后眉头一皱,略作沉思,缓缓回道:“既然能被城隍大人敕封,自然不会是什么淫祀野神,此事交给大伯,旭儿你便在府中好好读书。”
“一切听从大伯安排。”
有卢成德处理,建立庙宇的事情更好,卢成德办事老道,不是卢旭可比的。
时间流逝,转眼就过去了七天。
这七天的时间里,一件异事开始在百姓中传播起来——
不少百姓,都在梦中遇了一个神祇。
这神祇据说是城隍文判,名灶君,司掌的是生火做饭、一餐平安。
却是城隍鬼差入梦传播青沅的名号。
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神祇,并未让人觉得突兀,恰恰相反,在证实了许多人都有类似的梦中经历后,不少百姓对这个神祇的存在不再怀疑,其中的一些,在每日做饭前,还会适当的表现出对新神的尊重。
不过,尽管名气和声望迅速提升,但离祠堂的建立还早的很,预示和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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