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审视着傅元蓁,眼神很挑剔。
不过他戴着面具,轻易倒也分辨不出来。
然而傅元蓁的感知异常敏锐,且她早就跟镇北王打过交道,对他的性子再清楚不过。
她知道,镇北王肯定是生气了。
但还是不卑不亢地点了点头:“没错,我就是玉神医。”
镇北王当即有些意外。
他这人久经沙场,身上杀气凛然,即便是朝廷里那些当官的,面对他的时候也少有不怕他的。
这个玉神医倒是镇定自若得很。
不愧是敢张口要两千两银子的人,够嚣张的。
想到那两千两银子,他就忍不住冷哼,然后凶巴巴地质问:“为何藏头露尾?难道你长得不能见人?”
傅元蓁却不答反问:“王爷常年戴着面具,从不摘下,不知这又是何故?”
说话间,她直接找了椅子坐下,自在得就跟自己家里似的。
镇北王看了,心里又是一惊。
然后他更不满了,这个玉神医也太嚣张了!在他面前,居然都敢这么肆无忌惮!
简直不把他这个镇北王放在眼里!
他气得重重一拍手边的茶几,语气更凶了:“本王问你话,你为何不回答?居然还敢质疑本王!谁给你的胆子?”
“自然是王爷。”
傅元蓁哪可能会怕他?
想当初,她都不知道跟镇北王打过多少次交道了。
一开始,这人也是故意装得凶巴巴的,想要吓唬她。后来发现她开的铺子特别赚钱,几乎是日进斗金,他的态度就变了。
天天要求入股。
回想起以前的那些日子,傅元蓁忍不住笑了笑。
镇北王却再次冷哼起来:“呵,你的胆子果然不小,胡说八道的本事也挺厉害。本王怎么不知道,本王什么时候给了你这样的胆子?”
本王又不是你老子!
哼!
傅元蓁淡淡说道:“王爷此前派人到济世堂寻我为人诊病,如今我亲自来了,不知道病人在何处?”
镇北王一听这话,脑子里再次想起了那两千两银子。
于是他不满道:“你不说这个,本王倒是险些忘了。本王是派了人去济世堂,结果那人连济世堂的大门都没能进去,还说是要给两千两银子才能进去,你说可笑不可笑?这是什么道理?即便是宫里的太医,也不敢收本王的银子!”
更何况还是两千两!
傅元蓁早猜到他会介意这个事,毕竟当年的镇北王就是个死抠门。
当然,主要是太穷了。
后来镇北王跟着她做生意,有了大笔的分红,日子倒是好过了不少。
只是后来她被人还死,明面上的产业尽数被人瓜分,想来镇北王这些年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这些事,她来之前就已经猜到了。
不过见识到镇北王的态度后,她才发现这人的日子恐怕比她猜测得还要不好过。
傅元蓁就很生气。
镇北王日子艰难,只能说明某些人做得太过分了,甚至很可能故意克扣了军饷!
不过,眼下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她得亲自看看,舅舅的腿到底有多严重!
“王爷有所不知,收银子,不过是为了阻止某些人故意插队罢了。京城里权贵云集,若是不定个规矩,恐怕我光是为那些权贵诊病都忙不过来,又如何能够惠及普通百姓?”
傅元蓁淡淡说到,然后理所当然地拿赵英当了反面例子,“不知镇北王可曾听说,今日赵驸马派人强闯济世堂,想要将我绑到驸马府。如今定了规矩尚且如此,若是没定规矩,恐怕济世堂早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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