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崎知道,这次跟着陶洁去她家,没有什么好的结果。
可没有这个不好的结果,陶洁就不会从家里跑回来,这么快就去和他登记。
不登记,没有结婚证,去黄金国际买那个最好的房子,就没办法把两个人的名字,都写在房本上。
上班的电铃声响过仅仅十分钟,陶洁就出现在钳工工房的大门外面。
她在门外面走过的时候,就看着高崎。
这是两个人好了以后,时间长了,陶洁想到的,在班上有事找高崎的办法。
妻子在厂里的时候,话特别少。她怕话多了,格外吸引一些人围着她转,没话找话地和她搭讪。
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
只有和高崎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她才会变得话多起来,有时候竟有些喋喋不休的样子。
在厂里话少的陶洁,就喜欢用眼神和动作,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最能明白她的,自然就是高崎。
陶洁在门口的一个眼神,高崎就可以读懂,立刻就从工房里面出来了。
这个带有苏式建筑房,“谁也不能拆散我们,谁也不行!”
陶洁家所在的小镇,就在公路边上。
沿着公路,有一些二层楼的商铺。商铺后面不远,就是小镇。
小镇里多是平房,密密麻麻的向四周蔓延了一片,偶尔在平房中掺杂一座两层或者三层高的楼房。
镇里小路多是土路或者砖路,十分狭窄,蜘蛛网一般四通八达,通向各家各户,很少有宽些的水泥路。
以后的日子里,高崎曾经许多次来过这里,却依旧无法认清这些小路,到底哪一条能够走到陶洁家。
没有陶洁带路,他永远都不会找对地方。
到陶洁家的时候,十一点刚刚过,比上一次来,提前了半个小时。
高崎依旧和上一次差不多,只是手里提着的包,比上次大了很多。
进门依旧是深深鞠一躬,问侯陶洁的父母:“叔叔阿姨好!”
守着陶洁,父母对高崎还算客气,母亲淡淡说了声:“坐吧。”把高崎让到外屋的沙发上坐着,父亲则去泡茶。
这时候,与陶洁家不怎么常来往的二姨,就从外面的厨房里出来,进了外屋。
陶洁父母家住的,依旧是镇里的平房。一个小院子,外带两间各有十几个平方的房间,分了里外屋。
外屋是客厅兼餐厅。沿墙放了两个单人沙发,屋中间则放了个矮腿小方桌。平时用来吃饭,来客的时候,当茶几招待客人。
里屋则是卧室。
另外,外面不大的院子里,盖两间小房子,一间用来当厨房,另一间是陶洁在家的时候住的。
陶洁还有个弟弟,去年当兵走了。
不走的时候,弟弟在外间搭张床睡。陶洁是女孩,就有独霸小院里那间房子的权力了。
后来,陶洁去唐城量具参加工作,住职工宿舍,弟弟才不在外间搭床,去院里的小屋里睡。
碰上礼拜天姐姐从厂里回来,还是要回到外间搭床。
那个时代,小镇上做工的非农业人口,基本都是这么一个状况,仅仅是住房问题,就够难为大家的。
两个孩子,姐妹、兄弟还好说。像陶洁家这样,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的,就更麻烦。
孩子都大了,总不能让他们睡在同一个屋里。
陶洁只有姐弟俩,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还有孩子更多的,住房就更紧张,需要发挥超人的才智,合理利用所有属于自己的空间,才能把长大的孩子们合理地安排好。
过了一辈子这样的拮据生活,陶洁的父母不愿意闺女再找个穷工人,像他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