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祐,你看到我们小组的冠霖了吗?”
“缪尔呀,你看到赖冠霖了吗?”
顺着宿舍走廊一路询问一路寻找,然后兜兜转转地,李容夏终于在宿舍外面的小阳台看到了赖冠霖的身影。
因为身影完美与阴影重叠,静静地站在立柱的后面,匆匆望过去,差一点就要错过,但视线余光还是捕捉到了赖冠霖的身影,脚步急忙刹车,快速调转回来,三步做两步地冲了过去,担忧地呼唤到。
“冠霖,没事吧?”
心脏噗通噗通地狂跳着,李容夏认认真真地上下打量着赖冠霖,一直到确认赖冠霖没有出现明显的伤口,这才稍稍放心下来,但为了进一步确认,李容夏还是出声询问到:
“没有受伤或者不舒服吧?需要呼叫医生吗?”
赖冠霖的表情微微有些紧张局促,愣愣地看着李容夏,没有说话,在阴影之中无法准确判断脸色,以至于李容夏也没有办法完成判断,稍稍放下的心脏又再次提升起来。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如果是语言不通的话,和我或者龙国说,我们帮你翻译。”
赖冠霖窘迫地摆摆手,“没有,没有……我没事……我很好。”
结结巴巴的话语还是不太通畅,但至少表达了完整的意思,李容夏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细细打量着赖冠霖,训斥责骂的话语已经来到嘴边,迟疑了一下还是吞咽了下去;又想着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直接回去练习,却又觉得不妥,杂乱的思绪在脑海里涌动着。
呼……
李容夏也深呼吸一口气,让沸腾的思绪冷静下来,然后用熟悉的中文询问到,“怎么了?突然缺席了练习,也没有和任何人说一句,大家都担心得不行。”
赖冠霖惊讶地看向李容夏——因为是节目的关系,他们需要尽可能避免使用中文,否则观众听不懂、节目组也听不懂,其他练习生自然而然就会形成一个小团体,排斥他们,他们都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显然,李容夏也知道,“节目组没有跟过来,现在没有摄像机镜头。我知道,你现在语言还不太熟练,还是说中文比较方便。”
李容夏有这样的想法,并不是空穴来风。
从录制节目到现在,赖冠霖都在和语言做斗争,偶尔参杂英文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却依旧词不达意;而且,集体训练的时候,也跟不上老师的指导,即使想要努力也有心无力,这是一种非常憋屈的状况。
更何况,赖冠霖是2001年出生的,今年才十六岁而已,离开家乡短短六个月,就需要应付如此压力巨大的环境,确实非常非常困难。
这两天,赖冠霖正在试图理解“男子汉”的说唱内容,并且根据自己的理解重新创作说唱部分的歌词——这是规则允许的。
小组评价的原则是保持歌曲的原样,包括歌词、旋律和舞步结构等等,不需要做大幅度改变,比较的就是两个小组表演同一首歌的舞台效果,但为了凸显出小组特色,改编部分舞蹈构成以及说唱歌词是允许的,但前提必须征询对手的同意。
考虑到赖冠霖的语言情况,“男子汉”的一组和二组经过商议,同意双方改动说唱歌词,但仅限于说唱部分。
可是,赖冠霖的创作非常非常艰难,两天时间也没有任何进度,明天就要在导师面前进行首次展示了,这让赖冠霖感受到了巨大压力。显而易见的,语言是一个壁垒,短时间内难以逾越的坚厚壁垒。
从编舞到歌词,压力是全方位的,也是排山倒海的,两天四十八小时仅仅只睡了不到八个小时而已,但练习进度依旧不尽如人意,焦躁与恐惧的情绪就在连连碰壁之后滋生弥漫,如同黑暗之中的巨兽张开血盆大口,缓缓地吞噬着希望的微光。
果然,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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