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由来地心慌一下,清了清嗓子。
“第一次不是阿拾打晕我的么?”
“我打你时,你可没晕。许久后……才晕过去的。”
确实是他亲她的时候晕过去的。
时雍当时也曾意外,不过,有人体质不同,过一段时间再晕,也说得过去。
至于这一次,赵胤身上有伤,如果太过激动,心率加快,热血冲脑,身体负荷不够,晕过去也不是不可能。
时雍用这个理由说服了自己,转而笑着看他,半是试探半是认真地问:
“那大人以往有过这样的情况吗?”
“以往?”赵胤抿紧唇线,似是不解。
“以往跟女子亲近时,可有这般?”
“不曾。”赵胤眼皮垂下,不去看时雍的脸,好像很不情愿提及一般。
对时下的男子而言,像赵胤这个年纪还没有过女人,其实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不仅不会有人觉得他守身如玉值得褒赞,反会受尽嘲笑,让人觉得他那个方面有毛病。
时雍知晓他难以启齿的原因,心下觉得好笑,嘴上仍不饶他。
“是不曾晕过去,还是不曾有过?”
赵胤猛地站起身来,仿佛被蜜蜂蜇了似的,速度极快。
“你这女子,恁地问这些。用早膳去。”
“喂!”时雍转过身要去拉他,不料,赵胤却突然伸手揽住她的腰,就如强迫症一般,生生将她从书桌上抱了下来,放到地上了,这才别开脸去,伸出一只手牵她。
“走。”
时雍又好笑又好气。
“你不是受伤么?不怕把撕扯到伤口?”
赵胤不看她,声音平静。
“有阿拾。”
时雍哈哈一声,笑完看他严肃脸,觉得不合时宜,又轻轻一咳,敛了些表情,拖住他的手,靠近撞了撞他胳膊,小声道:“大人害羞不肯说,可我听明白了,大人不曾跟别的女子亲近过,是不是?”
赵胤身子僵硬。
时雍轻笑,“只有我,对不对?”
赵胤低下头来瞧她,眉眼有了恼意。
“宋阿拾!”
时雍抬抬眉梢,似笑非笑仰起头。
“小的在。大人有何吩咐?”
“不肯消停了是吗?”
赵胤冷着脸说完,看她拉下脸,又是无奈一叹,将她的手裹入掌中,捏了捏。
“不许再没大没小,让人找你的错处。”
时雍歪了歪头:“我若非要呢?”
赵胤哼声:“家法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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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膳的时间极是安静,赵胤不喜旁边有人伺候,把人都打发去了门外。
两个人相对而坐,赵胤又奉行“食不言”,很少开口,时雍监视般看他用餐,不许用这个,要多用那个,她很霸道,将赵胤的“口腹之欲”安排得妥妥的。
于是,饭后,婧衣发现,她精心为赵胤熬制的补品和膳食,他一口没动。
“她一定是故意的。一定。”
婧衣在娴衣面前抱怨的样子极是狰狞,与她往常落落大方优雅贤静的模样大相径庭。娴衣看她许久,默默走近,“你收收心吧。”
婧衣咬牙看她,“我收什么心?我关心爷,有错吗?这个宋阿拾,就是处处针对我。”
娴衣叹口气,“你想多了。她也是为了爷好,可能恰好这些东西不适合爷……”
婧衣冷笑:“这种鬼话,你以为我会信?”
看出她目光里的戾气和锐利,娴衣沉默片刻,抿了抿嘴唇,“我也是为了你好。婧衣,你再这么下去,会毁了自己。”
婧衣凉凉看她,脚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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