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蔷支着下巴深思。
花苓无奈摇头,把分类好的草药分别装好,起身拍了拍手。
“好了,我该出去了。”看着花蔷变来变去的脸色,花苓弹了弹她的脑瓜子,提着个药箱出去了。
身后,在花苓走之后没多久,花蔷也偷偷摸摸地出了门。
她要去顾府转一转。
花蔷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那人的时候,便是在顾府门口看到的。
想必,就是顾府的人吧?
揉了揉酸酸的手臂,花蔷想到自己昨晚做完那档子事后,便把那人变回了他自己家。
于是,花蔷也不知道他到底住在哪。
真是失策。
花蔷揉着眉心,有些头疼。
这厢顾凉再次醒了后,第一件事便是从床上起来,让下人备好丰盛的不知是早餐还是午餐的一顿。
宿醉,睡得太久,都让顾凉胃中空空的。
用过饭,顾凉坐在亭子里逗猫,看上去有些不太高兴。
一只白色的猫,是雪兰的。
因为雪兰嫁的男人对猫毛有些敏感,猫就被丢在了府里。
不知道哪一次,跟上了他。
没有眼色的猫,顾凉暗想。
顾凉不喜欢猫,但是这是雪兰的猫,他又不能真的把这猫扔了不管。
挠了挠小猫的下巴,顾凉把猫丢给下人看管着,自己出了门。
路上闲走,顾凉却是想到了曾与母亲一起去的酒馆。
长街酒馆。
照着熟悉的路走过去,顾凉看着熟悉的招牌,走进去。
小二依然是曾经的小二,因他来的次数多了,也认识他,看见他吆喝一声,领着他去常坐的位置。
“客人可是好久未来了。”
一边快速地给他擦了座,小二为他拿来干净的酒杯筷笼。
“还是和往常一样?”小二把白巾子往肩膀上一挂,问他。
“麻烦了。”顾凉点点头,含笑。
看着小二下去,顾凉推开一旁的窗子,闲饮茶水,闲看窗前人来人往。
在这里几天,顾凉却是有些想念父母亲了。当然,顾凉主要想的还是母亲。
小时候,虽然有些怕自己,但母亲向来待自己极好。
顾凉看着窗外渐黄的银杏叶,想起了母亲给自己做的杏仁莲子粥。
母亲做饭一向好吃,但家中主厨是父亲。因为母亲不爱近庖厨,嫌麻烦。
但自己若是开口,母亲往往会给自己做。顾凉想着,忽然有些同情父亲了。
父亲最喜欢吃母亲做的红烧肉,但母亲不喜吃甜。父亲说八次,母亲能做一次便是不错了。
唇角含了笑,顾凉抬了抬眼眸。窗外有一抹浅碧色身影走过,带着药香。
是上次出门时遇到。
虽说只见了一面,但顾凉印象却是极深刻。
只因那姑娘那一身与漂亮面容不符的淡然,以及那眼中的安谧与从容。
顾凉不否认,他有些被吸引了。
但,仅限于好感而已。
酒菜上来了,顾凉收回心神享用。清醇的酒香,滋味极好的酒菜。
只是身旁,没有了相熟的人。
而在顾凉放下窗子的那一刻,他却是没有发现,那姑娘并没有继续往前,而是转了个弯,绕到了酒馆后面。
“采儿,上次你要的药材,我带来了。”
进了院里,却是没有见到人。把放了药材的药箱放在木兰树下的长椅上。
江采儿正在酒窖里试酒的味道,听到她的声音,不禁遥遥地喊了声,“花苓,我在下面,有空吗?有空的话下来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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