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顾少爷,顾凉来了。”
正要说些什么,管事嬷嬷来了,恭声道。
临走到跟前,管事嬷嬷才发现在角落阴影里的顾深,脸上连忙挂出一个皱纹深深的笑来。
“这位便是老爷吧,老爷好,需要老奴沏杯茶过来吗?这些小丫头,一点儿眼色也没有的。”
“老爷?我看起来很老吗?”顾深指着自己,感觉有些委屈。
虽然,自己算来,自己的年龄,似乎比这间房子的年龄还要大上几倍几十倍的样子。
无奈地撇过眼,应夭夭很想和这人撇开关系。
“……咳,那,要怎么称呼?”管事嬷嬷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的,一时竟然接不上话来。
“嗯,容我想想。”顾深说着,用虎口摩挲了一下下巴。
这家伙居然真在想?应夭夭感觉这人可能有些太幼稚了,和自己看起来完全的不搭。
“不然,就称呼为先生吧。”顾深斟酌了一下,道。
“是的,先生。”
“夫人还有什么事情吩咐吗?”顾深问道。
“没有。”应夭夭摇了摇头。
“那你还不下去?”顾深挑剔地看了眼管事嬷嬷,奇怪地道。
管事嬷嬷:……
应夭夭:……
“夫人,那顾少爷来了。”
再次重复了一遍,管事嬷嬷这才躬了躬身,下去了。
顾深和应夭夭互相对视一眼,应夭夭嫌弃地撇过目光。
顾深有些奇怪,不是磨磨说,女人都喜欢会说话的,多说话的吗?
怎么和想象的不大一样?
“我去看看顾凉,你是在这边,还是去院子里逛逛?”
“……顾什么?”顾深一惊,脸上平淡的表情险些挂不住。
“顾凉,凉风的凉。”应夭夭虽有些奇怪,但还是回道。
“他何时来到这小镇上的?”顾深又问。
“花朝节,怎么了?没事我先过去了,让客人等太久了不好。”应夭夭折了枝红艳艳的海棠递到顾深手上。
“这个。”
摆了摆手,应夭夭便出去了。
应夭夭刚一走出院门,顾深的脸色便整个地沉了下去。
顾凉?在这个关口来找她,究竟是为了什么?他知道她已经失忆了么?想必是知道的,以他的聪明。
眉头敛了敛,顾深的眉眼因为眉眼一丝丝的温度而显得冰冷。仔细看,可以在眼中看到那一丝丝不加掩饰的戾气。
顾深知道自己亏欠顾凉,但是,他希望可以自己来弥补这段过错。
只是,若是顾凉因此而去找她的麻烦,他第一个不答应。
回到房间,顾深把门关上,窗户哗地一声打开。
微风拂过,从窗里撒进一片金色的尘土,映着上午的朝阳,美丽又夺目。
看着窗外的海棠花朵朵,顾深撷取了一朵落在手心里。
手心摊开,右手落在上面,轻轻一拂,白色的灵力源源地流出,渐渐地生出一朵冰蓝色的小花,是雪蓝花,因为被冰冻在冰里,所以那抹蓝色显得格外的幽蓝。
顾深把雪蓝花轻轻弹了弹。
雪蓝花消失在原地,一个身着蓝色衣袍的男子缓缓出现在雪蓝花消失的地方。
“族长!”
来人手里还拿着主持祭司事物的先族牙齿,衣襟上还带着明显的墨迹。
看见顾深,来人极是激动。
“磨磨,多日不见。”看到熟悉的人,顾深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族长,您终于要回来了吗?我们这些族中老人,可是千盼万盼着您的归来呢。”来人,即是磨磨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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