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彩家在邻镇，云起早上去的，夜里才回来。因着过年，又逢喜事，他被隋波拉着喝了不少酒，路上吐了好几回，回来的时候更是不醒人事。好在候大是跟他一块去的，倒也平安回来了。

    很快，就到了大年三十。这一日，云起早上带着两个孩子去老宅吃了年饭。吃完，坐了一会，就带着两个孩子回了自己家。

    院子前，老王头在扫雪。院子里，候大剁排骨剁的剁的咚咚响，候二则在烧水。屋前，张知秋正在贴窗花，冬青在他后面端着面碗，枣花在底下看贴歪了没。云起让两个孩子自去玩，他自个却一头扎进了厨房。没错，今日他主厨，谁让家里就他做饭最好吃。

    一直到吃饭的时候，暗一才从外面回来，还带回了两坛好酒。因着他素来冷着张脸，也没人敢问他去了哪？只有云起，猜他是去见他主子去了。

    吃完饭，外面又开始下雪。张知秋回了上溪村，候大几个回了林子里。暗一酒喝多了，回他自个屋里歇着去了。

    云起关上门，只将屋里的窗户开一个小小的口子，这才坐到火盆前，给两个孩子讲故事。这一次，他讲的不再是孙悟空之类的，而是讲的是一个小故事。

    这故事还是他小时候从他爸哪里听来的，说是从前有这么一个老实人，父母双亡，哥哥嫂嫂不慈，将他给赶了出来。却说这人很是善良，有一次救了只老黄狗。这老黄狗为了感谢他，就送给了他一个神奇的能力，那就是打的屁都是香的。后来，这人就靠着去人家家里熏衣服过起了好日子。又因着这讨生活的方式实在是奇特，所以很快就传遍了四里八乡，最后终于被他哥哥嫂嫂知道。他哥哥嫂嫂知道后，就来问他：你为什么打屁是香的？他先实话说是那老黄狗的缘故，可他哥哥嫂嫂不信，非逼着他说个子丑寅卯来。他没得法子就撒了个谎，说是吃了炒熟的炒米。他嫂子闻言大喜，就想了个法子支了他去了另一个地方，又让做哥哥的假装是他。这生意还没做一单，就听说县令要嫁女儿。当哥哥的赶紧回去吃了炒米就往县衙去了，谁知道打出来的屁不仅不香，还奇臭无比，不仅没拿到一文钱，还被狠狠地打了板子。倒是做弟弟的去了邻镇以后，找他熏衣服的越发多了，日子倒是过的越发好了。

    故事说完，云起正准备顺势教育下孩子。小山就打了一个臭屁，小海立马捂住鼻子道：“哥哥是坏蛋，打的屁是臭的。”小山闻言，脸立马红了，

    云起被两个孩子看着，忽觉得有些头疼。正想着该怎么解释的时候，哪知道小海也打了一个臭屁。就听见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哇，小海不是坏蛋。”

    “不是，不是，你们两个是吃多了炒豆子才会打屁的。”云起忙解释道。

    “那要怎么样打屁才会是香的？”小山立马追问。

    “我知道，找阿黄。”小海忽然站起来，将靠在火盆边上打盹的阿黄给拍醒，抱着他的头道：“阿黄，阿黄。平日里的骨头我可都给你吃了，你快让我打出来的屁也变成香的。等我去给人熏衣服赚了银子，我就给你买肉吃。”

    阿黄任由小海揉他的头，不一会又打起了盹，气的小海瞪了它半天。云起无奈，只希望过一会他就把这事给忘了，毕竟孩子的忘性大。一扭头就见着小山亦是一脸的若有所思的看着阿黄，他不得不认真给他解释了一番。好在小山已经六岁了，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因着这事，云起不敢在给他们讲寓言故事了，转而找来宣纸打好格子，教两个孩子玩五子棋。除夕就在笑闹声中来临了，晚上没有做饭，云起煮了饺子，一人吃了一碗后，就开始守岁了。许是早上起的太早，两个孩子放完炮竹就去睡了，只剩云起和暗一守在了堂屋里。暗一也不怕冷，开了门，坐在门槛上，一边赏雪一边喝酒，瞧着惬意的很。

    云起跟着灌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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