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慢慢发生变化,当天下人都违背礼法之时,那严守礼法的人既是圣人,也是异端。
……
“本侯连里事务繁忙,未暇与使君相见,失礼之处还望使君海涵。”
憋着一肚子的气,既怒又慌的焦和早早便赶来了驿馆,却见李澈正站在主堂门口静候他,笑吟吟的向他行礼致歉,一时便去了三分火气。
匆匆回礼道:“将军言重了,军务之事宜急不宜缓,贼寇溃散不久,正是扫群凶之时,将军总揽军务大事,自然是理万机,下官又岂敢怪罪?”
言语之中,还是透露出几分怨气,既是对李澈夺取军权的怨气,又是连未见大巫祝的怨气。
李澈仿佛根本没听出他的不悦,大笑道:“使君果然大人有大量,今设宴,正为向使君赔罪致谢。本侯还延请了一位青州名宿,使君也可见上一见。请!”
焦和心下微微生疑,踏入堂中便看到右首第一的位置上坐了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自然更是满腹疑云,开口问道:“这位是……”
郑玄避席而起,行礼道:“老朽北海高密人郑玄,字康成,见过焦使君。”
“郑太常!”焦和大吃一惊,然而第一时间想到的却非是郑玄的名望,而是雒阳朝廷不久前才拜郑玄为九卿之首的太常。
就算是只论官职地位,也与李澈在伯仲之间。
郑玄眉头微微一蹙,解释道:“老朽德行浅薄,不敢就职,太常之称还是勿要提起为好。”
焦和尴尬的点了点头,行礼道:“后学晚辈,见过康成先生。”
互相见过之后,分宾主坐下,李澈笑道:“青州人杰地灵,更有如康成先生一般的儒宗,本侯也是向往已久。今延请焦使君,康成先生能够赏光与会,本侯三生有幸啊。”
郑玄举杯敬道:“将军除阉宦、平张燕、讨黄巾,功绩遍传天下,名望著于四海,老朽虽居偏僻之地,亦多闻将军贤德多才之名,能得将军称赞,老朽亦是幸甚。”
焦和也举杯道:“下官剿匪不力,以致阖城百姓遭劫,险些无颜面对天下。幸得将军仗义相助,千里驰援,临菑方才转危为安。下官代临菑百姓、齐国百姓、青州百姓谢过将军大恩。”
“本侯所做不过都是些分内之事,何足挂齿?竟让二位这般称赞,实在是受之有愧啊,谨以此酒,愿青州乱平,天下乱平,四海安宁!诸君,共饮!”
饮毕,宴席间觥筹交错,坐在上首的几人却是不动声色,焦和最先按捺不住,轻声问道:“敢问将军,大巫祝何在?”
李澈一脸愕然,疑道:“焦使君,大巫祝又是何许人也?”
焦和顿时神大急,急声道:“大巫祝前些子来拜访将军,便再无音信,不知大巫祝如今何在?”
“哦,原来焦使君说的是那个骗子。”李澈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还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叹道:“早说清楚嘛,巫祝者,掌占卜祭神之事,乃上古官职,如今又哪来的巫祝?”
焦和双手撑住案几,子前倾,神有些动怒,急道:“将军!大巫祝乃是上天派来剿灭黄巾的人物,通晓鬼神祭祀,更能沟通上天,你这般妄言,恐有大祸!请将军速速将大巫祝请出来,下官稍作开解,或能释苍天之怒。”
一时激怒之下,焦和的声音显然大了不少,堂内顿时一片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有些错愕的看着这位失态的青州之主。
李澈的神色慢慢沉了下来,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冷声道:“上天降怒?苍天于人间的代言人只有一位,那就是天子!不知从哪里来的山野妄人,也敢妄称能与苍天沟通?本侯不仅拘了他,还命人拷问了他,本侯倒要看看,苍天之怒到底何在!”
话音方落,两名士卒便拖着仿佛一条死狗一般的大巫祝走上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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