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也不是看的开,是到这个份上,也只能这么安慰安慰自己了。”庄清宁道,“若说气,自然也是气得。”
遇到这种被人算计的事,不气才怪!
“那庄掌柜你”
沈全顿时拧了眉。
听庄清宁这语气,也是带着怒意的,显然也是气得不轻。
也是,他们两个旁观者都气成这样了,庄清宁是实打实要来帮着建作坊的,那肯定比他们更气了。
方才见庄清宁一言不发的,只当是她凡事想的够开,心量够宽,现在看来,只是压着火气罢了。
“庄掌柜,有火气发出来就是,这会儿也没外人,想怎么念叨便怎么念叨,想怎么骂那冯永富便怎么骂,要觉得不过瘾,我们帮你一起骂!”
沈全道,“就是这火气别憋在心里头,憋时间长了,容易生病。”
今天的事儿,已经让庄清宁受了这么大的气和委屈,若是还让人一直憋闷着,那就更不应该了。
沈全觉得无论如何也得让她好好撒撒气为好。
火气憋闷在心里头,的确很是影响她。
庄清宁极其赞同火气要撒出来的观点,便张口道,“那就停一下车吧。”
停车开骂?
那也行
沈全勒了一把缰绳,马匹嘶鸣了一声后停了下来。
“劳烦你们等我片刻,我稍后就回来。”庄清宁说着从马车上挑了下来,往官道一旁长的几颗十分葱郁且高大的桐树走去。
看这个样子,这庄清宁是有心想骂,但是脸皮薄,所以不想当着他俩的面骂,到树根那指着树骂上一顿?
石宝刚想到这里,只听到“咔嚓”一声。
紧接着是“刷拉拉”的声音,眼前那颇为葱郁的桐树顿时倒了下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
石宝和沈全皆是一惊,面面相觑。
但很快,他们发现了挽着袖子,蹲了马步,抡着拳头往另外一颗树上砸的庄清宁,几拳下来,这一棵桐树同样倒了下来。
看着两棵桐树齐刷刷地倒在了地上,庄清宁这才觉得心里畅快了许多,长舒了一口气,慢条斯理地放下了自己袖子,慢慢走了回来。
到石宝和沈全跟前时,这脸上已是带了些许笑意,“好了,走吧。”
“好,走”
石宝和沈全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请庄清宁上了马车,而后甩了鞭子,赶马车往前走。
只是仍旧频频回头,看后头那齐刷刷倒在地上的那两棵树。
我类个乖乖。
旁人生气骂街,这庄清宁是生气了劈树
那可是碗口粗的树,别说是赤手空拳了,就算给他们哥俩一人一把斧子,这也不是三斧子就能砍倒了,可这庄清宁三拳撂倒一棵树,这得是多大的力气?
先前庄清宁被江鱼等人在路上掳劫,反而暴露行踪被抓之事,他们还都以为是恰好碰到了楚瑾年的缘故,庄清宁只是使了点聪明劲儿罢了,现在看来,这不单单是有聪明劲儿,更重要的是这身手了得!
所以
丁高昌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要他们两个一定要保护庄清宁的安全,这话兴许是说反了。
就他们俩加一块可能也不够庄清宁这三拳头揍的模样,大约是需要庄清宁顺便保护一下他们吧
也可能,主要起个陪衬作用,显得有阵势一点?
沈全和石宝再次互相看了一眼,皆是讳莫如深地郑重点了点头。
马车继续缓缓向前行驶。
晨起出的门,路上走了一个多时辰,又在冯永富家里头待了许久的功夫,回来的路上顺道还劈了把树
总之,日头已是到了正当空,离恩济庄还有几近一个时辰的路要走。
几个人早已是腹中空空,途径一处青石镇时,便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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