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专心对付鞑子了。”
听到“鞑子”二字,张献忠兴奋的脸色一时冷了下来,张文秀一见知道自己不该提这事,连忙停住笑意,再不敢发一言。
想到鞑子,张献忠面色愈发沉重,鞑子着实可恶,李自成的大顺眼看着要坐拥天下,山海关一场仗,就把李自成打的一蹶不振,最后身死国灭。
张献忠神思飞转,这世道真他娘的奇怪,这天底下哪有当了皇帝的,一场仗败的倒在地上起不来的。
想当初自己和李自成,从河南败到陕西,从陕西败到湖广,屡战屡败,最后还不是他娘的当了皇帝。
怎么鞑子就这么奇怪,打了一仗就占领大半个中国。
要说奇怪,还有这华夏军,据说前年才突然从商洛山出现,如今竟然能收降杨展。
那商洛山我老张又不是没走过,一个商州府能翻出多大精怪。
据说华夏军的首领是白日从天而降,红色白色黄色黑色四条神龙相伴,龙吟声震如雷,龙烟弥漫百里。
张献忠心中不信,可是这消息传得有鼻子有眼,华夏军能突然崛起,未尝不是因为天意。
张文秀眼见张献忠面色凝重,神思之间脸色变了又变,只敢静静等候。
良久,张献忠一拍大腿,道,“怕他个鸟,我老张就要去跟鞑子碰一碰,看看胡人长了几个卵子。”
张文秀连忙道,“儿愿在父帅马前,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张献忠望向张文秀,眼神之中一种奇怪的神色闪过,“文秀,你可听说过一句话。”
张文秀道,“不知父帅说的是哪一句?”
张献忠道,“古代的方士,推算天下大势,说我汉家每三百年会天下大乱,然后圣人降世,太平盛世就会重新到来。”
这种话张文秀还在陕西种地的时候就听说过,不过那时候他还是个农民,考虑的不过是地里的收成,朝廷的税赋,县里的县太爷对他来说都是遥不可及的存在。
天下大乱、圣人降世这种事,跟张文秀唯一的关系,就是被朝廷粮赋逼的活不下去时,掐指算一算,自己距离元朝天下大乱,有没有三百年。
张文秀道,“如今朱明无道,天下大乱,父帅就是天降的圣人,我大西一定能重建太平盛世。”
闻言张献忠哈哈大笑,笑了一阵道,“文秀这话听一听就可以了。”
张文秀还想说些什么,张献忠摆了摆手止住他的话,“我心里很清楚,不然离开成都时,也不会那么做。”
想起张献忠离开成都时,亲手杀了三个妻妾和亲手儿子,张文秀不再说话。
张献忠叹了一口气道,“我老张这一辈子,当过小贩,做过边军,最后还能做皇帝,已经值了。”
张文秀道,“父帅?”
张献忠道,“我半生征战,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
见张文秀专注听自己的话,张献忠道,“少时我与老父在定边贩枣,给人低声下气,还要送孝敬钱,可是总被人羞辱。后来我做了边军,军中但凡有个职务在身,在我面前就跟天王老子一样神气,其余多是仗势欺人之辈,老子因受不了那军中鸟气,差点被人陷害丢了性命。”
张献忠接着道,“老子从那以后发誓,再不愿受人鸟气,后来我就自己拉了队伍,破凤阳把皇帝老儿的祖坟烧了,也没人能把老子怎么样,再后来老子称王称帝,杀的人越多,所有人对我就越恭顺。”
张献忠说罢,面色泛着红光,兴奋道,“文秀啊,我发现人就是如此,只有你手中握着钢刀,他们才会对你友善,仁义不值一提,杀人才能得到一切。”
张文秀道,“孩儿记下了。”
张献忠道,“我们这此北上,前有强敌后有追兵,怕是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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