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谢小妮的话,吴有德眼中满是怨恨,突然跳起来扑过去,双手使劲掐住谢小妮的脖颈,“臭娘们你害死老子了,我掐死你这贱人。”
谢小妮本来如玉般消瘦的脖子上,青紫新旧伤痕交叠,此时被吴有德掐住,涨得面色紫红。万军见到顿时怒起,急忙冲过来,一脚踹在吴有德肩膀上,吴有德被踹飞开,在地上翻滚两米撞在忠义厅大门边。
万军骂道,“我昨日定的规矩,你今日便撞到枪口上,这是自寻死路。规矩是我定的,你若恨我也就罢了,可是你却朝一个被你屡次凌辱的弱女子下死手,不觉得可悲可耻吗?”
人总是更容易亲近强者憎恶弱者,相比于承受憎恶强者的代价,弱者廉价的善意总是轻易被舍弃。颓然的吴有德被人拖了下去,万军下令召集众人,所有人聚在寨门处的大平台。
这里临时搭建起一个半米高的台子,吴有德被五花大绑按在上面跪着。众人疑惑的聚集在台下,看着吴有德指指点点。
万军道,“昨日我定下规矩,除非婚配或者双方自愿,否则强奸女人者一律杀无赦。吴有德昨夜触犯规矩,罪当斩首。吴有德你还有什么话说?”
自知命绝,吴有德面如死灰不发一言。万军挥了挥手,有两个人走上来,把吴有德拉到一边,不一会一声闷哼响起,吴有德的头颅被提过来。
万军道,“我知道往日里大家都是活不下去,男人为了一口吃的,被逼无奈上山做贼。女人更可怜,连口饱饭都没有,被抢来当牛做马,还要受人凌辱。这是你们的错吗?中原残破,兵来贼往,没有人关心百姓的生死苦难。”
“百姓吃不上饭,这是天道的错吗?就拿山寨来说,大家一日两餐稀粥填不饱肚子,可是穿云雕呢?他们几兄弟整日酒饱肉足。放眼大明天下,黎民百姓有多少人在饿肚子,可是官僚士绅呢?又岂止是酒饱肉足。”
万军看了赵勃元一眼,扭头又看着众人,“苍天未死,天道有什么错呢?人生来都是一样的,一个脑袋两双手,为何有的人高高在上锦衣玉食,为何你们被人当牛做马,连人都没得做?”
“从今日起,我要你们都团结起来,用双手拿回我们的粮食和银子,谁要阻止我们,我们就打烂他们的脑袋!”
一席话让众人心中愤懑无比,同时又恍然大悟。千年之前的秦朝,尚且有陈胜‘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千古一问。此时的众人,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没有问过为何苍天不公。
此时不过是心中熄灭的火炬,被万军的一席话重新点燃。对比中国和西方的神话故事,华夏民族天漏了就补天、海淹人就填海,治洪水,追太阳,从来不寄希望于神的拯救,华夏民族生来就是追求自由和平等的民族!这是多么伟大的一个民族!
赵勃元如醍醐灌顶一般,万军的话如黄钟大吕,在心中久久不散。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道何错之有,人道失序,那就用双手去建一个新的秩序!
“从今日起,忠义厅改作‘新民厅’,不要再送酒肉来,所有人吃的一样,不分彼此”万军道。
解散众人后,万军、章胜、赵勃元等人坐在新民厅的长桌前。这次万军没有再坐那个虎皮大椅,也禁止再叫他大当家。
“我们不是山贼,也不做山贼,我们必须想一想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了”万军说道,看了看赵勃元道,“昨天让统计的东西都怎么样了?”
“回大…回万兄弟,山寨里所有东西都统计过了,有银八百七十两,钱两千贯,黄金五十两,粮食存余一千五百石,猪十五头,牛八十九头,马五匹,驴五头,另外有还有刀六百把,长枪四百杆,镗叉等其他兵器两百把,还有火铳两杆。”赵勃元拿着记好的册子念着。
章胜等赵勃元念完,拿起记好的纸,等万军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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