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编造的,就是为了能显出他的能耐来,在镇子上能呼风唤雨,也只有镇长能把他的话给当成回事宣传出去。
离收秋渐渐近了,齐刷刷庄稼开始变干变黄了,随着秋风哗哗作响。
山来正在河岸上麦场牵着驴拉着滚子碾秋场,那驴是刘福禄父亲手里就留下来的,当初还是个驹子,现在正是年轻的时候,被山来喂得滚瓜溜圆的。
驴的眼上被一块黑布蒙着,转场的时候滚子“吱呀吱呀”地响,驴子前后蹄子也是一抖一抖的就像被惊了似的。
山来对这活是够老练的,他根本不在乎驴的那个蹦跳的样子,他闭着眼悠闲自得的还在哼着曲子。
春季里个相思艳阳那个天,东风摇曳垂杨柳,自是那个怜。
春风吹来桃花香,春光在眼前,玉人怎不见?
……
夏季里个相思暖日子个长,清水碧波戏鸳鸯,穷汉那个当。
岸上妹子嫩梳妆,泪如黄河水,点点湿衣裳。
……
秋季里个相思秋风那个飘,梧桐叶落枯枝稍,心尖儿那个伤。
遥望银河渡鹊桥,孤雁声声怜,寒虫唧唧叫。
……
冬季里个相思朔风子个吹,雪花飘飘措梅开,过不去的坎。
寒窑卷曲孤影悲,窗外寒风萧,候鸟不再归。
……
刘福禄的马车已经到了河岸上,山来才从似梦中惊醒,见东家的车上下来两个年轻的女子,以为是东家又是像在逃荒的时候回来带着的妻妾。便将驴子拴在石磙的木框上,朝东家过来帮着卸车。
“就在东圪联腾两间上房,收拾干净,让她们仨住。”刘福禄跟山来道。
东圪联是刘福禄才买的一家上好的房子,前后两院子,前院是主房,五间堂楼,东西有配房,后院有碾磨房,牲口饲草房,仓库等。
现在只有山来一个人住在里面,两头牲口在后院的草料房,为了饲喂方便,山来就跟牲口住在后院。
东圪联跟他的四合院是近邻,房子的主人也是逃荒走后再没回来,同族的长老就先把房子卖给刘福禄,等日后房主人回来再说,一般情况下房主人是不会再回来了,要回来早就回来了,多是饿死在外面了。
傍黑的时候,山来把东圪联的两间屋子收拾妥当就到东家上房回报,见那两个女人正在跟刘氏(桃杏)唠家常,自赵英子去世后,刘福禄就续弦了,桃杏自然就占了刘氏这位子。
现在桃杏也快给刘家添人进口了,隆着个肚子每天端坐在炕上不出门,她跟赵英子不一样,她是个地地道道的三寸金莲小脚女人,赵英子从小就没裹足。
山来见东家不在问道:“东圪联上房收拾好了,东家呢?”
“东家上庄社了,山来爸。”
山来扭头看,见保童、保禅姐妹俩,似是从学堂下学回来了,跟山来俏皮惯了,不分个大小。乡学正式开业后,刘福禄就将两个女儿送到了学堂,这在乡里还是稀罕事。
山来卸车的时候刘福禄就往庄社去了,他是社首,走了好多天了,怕乡民找。果然保甲回报,庄东头叫刘七刘三槐的两个烟民偷摘了张大户张先民的罂粟果,要送他到官府坐牢。
刘福禄问这两个龟孙子哪了,保甲说跑了,现不在庄上。
刘福禄正想找个烟民开刀,让他们尝尝他的厉害,要是像彩娇那样能帮他们戒掉那个烟瘾,那才是他担任这个里保的能耐。
“找到这两个龟孙,我要给他们戒烟。”刘福禄道。
“戒烟?”保甲还没有听说过戒烟这两个字,这保长才走了几天,就敢说给烟民戒烟。
“戒烟!”刘福禄重复道:“戒鸦片烟!”
“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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