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章 天照宗(第2/3页)  覆血夜刀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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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迹又瞧瞧地上的血泊刀口,一时间皆沉默不动好似蜡像。

    夜风卷着昨夜的积雪穿梭过境,拖拽着几人身上的黑袍迎风招展,却无法将他们显露出来的血肉之躯撼动分毫。

    “我宗圣物为何会在这群自诩正道的伪君子手中?”

    “一群驱赶我宗入大荒西泽的道貌岸然之辈,竟然妄图我天照宗诫之物!”

    “钟大人,您是朝中祭酒,您得主持大权给宗门个交待说法!”

    诸如此类,喋喋不休。

    每个人都义愤填膺,却又好似惧怕走漏风声,皆是压低嗓门儿却饱含怨恨。

    钟大人抬手稍加安抚:“现在未查到持刀者,一切论断未免言之过早。诸位先回到朝中勤于政事,我刚好公务在身要赶赴南淮。”

    “有劳钟老。”

    “有劳终老。”

    “有劳钟老。”

    众人纷纷参拜,随即四散入茫茫夜色里消散无形。

    至于众人口中的钟大人,姓钟名梵,乃是南靖朝现任国子祭酒。

    眼下不管是修行者还是江湖巨擘皆沾染朝堂事物,白日里擎折子上朝议事,脱下衣袍可能各自为营互有信仰。

    这在普天之下早已不算新鲜事,只不过职位背后究竟隶属何方,每个人心中都有各自的揣度与面目。

    钟梵朝着血泊又看了两眼,两只浑浊老眼满是疑惑不解:

    “世间修行者皆只能开辟一道源炉气海,持刀者用的是刀术,运行的却是道门真气......难道说这世间真的有开辟第二源炉的家伙?”

    正如钟梵所想那般,世间凡人自出生后有机缘开辟源炉气海。

    但三千弱水只取一瓢,相比茫茫凡世诸多凡人,能够开辟源炉踏入修行之道者亦是凤毛麟角。

    且即便是开辟源炉,每个人仅仅只能开辟一道。

    若开辟于肝脏,五行属木可修习道宗,或有道宗行脚扣门授青莲之法。

    若开辟于心脏,五行属火可修习佛宗,或有佛宗高僧开悟授涅槃妙音。

    若开辟于肺脏,五行属金可修习刀宗,或有刀宗大能青睐授杀伐屠术。

    若开辟于肾脏,五行属水可修习剑道,或有剑道前辈点化授青锋要诀。

    若开辟于脾脏,五行属土可修习儒道。或有儒道大德倾囊授丹青绝笔。

    但迄今为止,仍未有开辟第二源炉的修行者现于世间。

    偶有传说显现,但仅仅存于传说之中。

    钟梵未及多想,从怀中取出一截羊皮古卷,咬破手指写了一段血书。

    一声清啸,唤来一只夜枭。

    将血书缠于其腿,夜枭呜咽腾空朝西方而去。

    而钟梵亦是不再耽搁,他的双手环抱身前呈祈祷状,脚下抬起又落下已是十丈之外。

    他腰间倒插着的带血羊头骨上血色新鲜,满是油蜡般的羊血被骤然移动的力道撕扯着往下移动,全部汇聚到牙齿处淤积一片。

    重现白骨的头颅好似被扯下一整块头皮般狼藉,那张积满血液滴淌不止的牙口亦是摄人心魄。

    像极了刚刚吃过生肉的厉鬼在打着牙祭。

    而那片被送走的羊皮古卷上,只写了寥寥数语——

    昔年布都旧乡闻,覆雪夜鬼现东辰。

    瀛洲弃子无人问,西城少卿出道门。

    野径云黑遮百斗,星罗棋布姹红尘。

    由来相伴失意客,下马上江过三春。

    总之,这个夜晚看起来并不静谧,不管是在西陵关还是在南淮城。

    南靖国,南淮城。

    南靖历一四九年正月初五,子时。

    一辆辎重马车缓缓压过西城门,安化侍和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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