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章 稽查司(第1/2页)  覆血夜刀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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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南地处南靖国北疆,虽是边陲城池却并不荒凉贫瘠。

    南靖地处长江以南,北靠江道南临瀚海,自古便是中原富饶之地。加之国运昌盛贸易繁多,和北戎西梁的客商也往来不断。

    因此,地处三国交界的南淮城自然成了富庶之邦,亦是庙堂与江湖鱼龙混杂的钟爱之地。

    经过月余赶路,一老一少总算是瞧见了南淮的橘子树。

    这一路上杀了两伙马贼,顺便又清剿了几波叶家的门客氏族。

    马车上的归宗窑又夯实了不少,好在是那根沾满血的马鞭真的只用来赶马而未作他用。

    这已然让安化侍开心不已。

    他自幼生长在穷乡僻壤,从被温叔牙在血泊中捞出来便没享过福。

    旁家孩子抓周都抓银钱笔杆儿,偏偏他是抓着带血的人眼珠子当糖豆吃。

    也正因如此,温叔牙自小就告诫他要认了贱命。

    灭门孤子就该穷养就该打骂,安化侍也逆来顺受觉着自己命里该着。

    直到他长大些许,看到爷爷爬寡妇墙头的诸般做派,他才算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家境贫寒。

    他不是没见过大门大户,实际上不管是红是师父其实就是被温叔牙胡乱拉来的一个老酒鬼。

    穿得仙风道骨却整天偷鸡摸狗,复姓公羊却性若公狗。

    两位老人自从相识便一派相见恨晚之相,互相自诩为高山流水知音莫逆,却跟琴瑟和鸣的君子之交挂不上半点关系。

    二人培养了很多共同爱好,一起去沽酒赖账是小爱小好,一起去青楼偷香是大爱大好。不管任何一座城池决不可久居超过月余,不然仇家还没寻到便惹了一身狐狸腥气。

    当然,二人最大的爱好还是比较趋同的,那就是用鞭子殴打安化侍。

    公羊老叟在安化侍十五岁的时候和爷孙告别,两位老者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嘴上互相劝慰着保重身体,手上却用力殴打安化侍来惺惺相惜。

    后来温叔牙告诉过他,那是用共同的爱好来为他们的君子之交留份念想。

    而公羊师父留给安化侍的东西只有两样,一样是记在心里不知名姓的修炼法门,另一样便是那把又黑又丑的棺材刀。

    安化侍其实很不喜欢那把刀,毕竟使唤起来太过费力且不称手。

    至于它喝血这件事情也是一开始便有的,虽说奇怪但公羊师父从不提及,他便也从不过问。

    毕竟在安化侍的脑子里,凡是不能让他少挨鞭子的事情都不算太过重要。

    当下二人沉默无话,和以往那般沉默前行。

    而西陵关外的七尹客栈,此时却迎来了一队轻骑。

    一名甲士擎刀勘测完毕烧毁的客栈,来到客栈外干涸的血泊前伏身拜首。

    “小叶公子,还是跟以前一样,都被烧光了。”

    甲士面前停着一辆马车,通体皆是金丝楠木打造。

    门脸儿左右各挂着一盏灯笼,虽是光天化日却燃着烛火,莫名其妙却无人敢说三道四。

    “骨灰也寻不见?”

    车里传来一声轻语,冷若幽泉又微微沙哑,中气十足却故作病入膏肓。

    “和以往一样遍寻不见,之前潼淄城和金镛城也是这般,还有三年前的庐陵太守血案,还有东陈州的万花楼......”

    甲士滔滔不休地细数过往案情,如数家珍地将一件件背给小叶公子。

    “够了。”

    小叶公子轻轻咳嗽两声:“叫李墨白过来。”

    听闻此名号的甲士微微颔首,恭声唱了个喏朝后踱步退走。

    不多时一位黑衣男子来至马车窗前,头束高冠立乌,审批墨色锦狩。双手五指闭合交叠于嘴前恭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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