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作为南京的西大门,卢象升在这里,足足留了两万兵马驻守,原本是防备左良玉的,谁曾想左良玉的大军,竟然直接从南岸绕城而过。
左良玉敢绕过安庆,是因为得到了江南士绅官员的拥护,根本不担心退路和补给问题,加上江南水师,也没有阻止左军的船队,所以才打了卢象升一个措手不及。
可秦宇却是不敢直接绕过去,其实他绕过九江,直接杀往安庆,都有些冒险了,无非是仗着九江没有留下多少兵马,李定国也打到了南昌,所以才敢放心从北岸绕过九江。
如果左良玉还赖在九江南昌,那他也只能按部就班的先克九江,再下安庆,最后杀往南京。
安庆只是一座府城,放在南直隶诸多府城中不算什么,却也比北方一般的府城高大得多,加上两万守军,确实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为了进军神速,这次秦宇也只带了上百门500斤的弗朗机炮,用骡马驮着,大军抵达安庆城西后,就一边组装大炮,一边伐木打造攻城器械。
卢象升这阵子虽然一直在南京城中和左良玉扯皮,但华军刚刚挥兵东进时,就已经开始调兵遣将了。
此时,八万天雄军已经抵达了安庆东北面一百多里外的庐州城。
而卢象升乘船也几乎同一时间抵达,比起左良玉当真要高出了几倍都不止。
大帐中。
卢象升亲自提拔起来的16位参将分左右而立,当卢象升走进来时,都是单膝跪下,齐齐抱拳道。
“参见督师!”
“嗯!都起来吧!”
“先说一下贼军的情况和兵力。”
卢象升坐定后就一摆手,脸上的神情让人看不出丝毫的端倪。
到底是信心十足,智珠在握,还是担忧怯战,众将都不得而知。
左列上首的一名参将应声出列抱拳道:“回督师,贼军兵力约在五万左右,其中约五千火器兵,两日前已抵达安庆,昨日安庆城外炮声隆隆,想来贼军已经开始攻城了。”
“贼军的水师仍然没有迹象吗?”
“回督师,至少安庆至九江段没有出现贼军的战船。”
“南昌的情况如何了?”卢象升点点头又问道。
“回督师,据探子回报,南昌的情况并不好,贼首李定国于五日前就包围了南昌,按照城中的兵力,估计最多能再坚守三天。”
卢象升脸色一沉,起身来到了边上,挂在架子上的地图前,背手注视着,一众将官们也都围了过来。
“督师,看来这南昌城是救不了了,可恨,南昌这么重要的一座大城,那左良玉竟然只留了区区千余兵马。”一名武将指着地图恨声道。
“那李定国有招安的可能吗?”卢象升并没有回答他,而是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督师,末将派去的人已经试过了,结果被那李定国直接斩了,连面都没见到。”
“那就算了吧!据说那秦贼早年也出自八大王的贼军,想来两人关系必定匪浅。”
卢象升眉头一皱,然后摆了摆手,若能招降那李定国,自然是妙不可言,可万一对方诈降,那也是灭顶之灾,所以还是放弃了。
“督师,我大军已准备充分,何时驰援安庆?”众将都望向了卢象升。
毕竟这仗到底怎么打,他们是一点底都没有,华军的战绩和那秦贼的狡诈,早已让他们心中生出了阴影。
“先不急着驰援安庆,若本督的两万大军据城而守,连十天半月都坚持不了,那这仗也就不用打了。”
卢象升摆摆手,他知道就这般杀上去,哪怕他有八万大军,估计也是输多赢少,所以想要先借助安庆城,挫一挫对方的锐气。
“督师,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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