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神似李石的民夫带着一名陌生者翻墙而入,赶忙迎了上去:“是李队正吗?你们怎么不走大门?这人又是谁?”
李石抬起手抹掉脸上的尘土:“这位是清流关的尹指挥,我正要带他去见郎君,但要先清洗一番,你立刻去通报郎君。”
李延庆正在和司徒毓吃饭,听到卫兵通报,连忙放下碗筷,跟着卫兵来到院落的僻静处。
扮成民夫翻墙而入?这两人可真会整活...李延庆勉强憋住笑意,问道:“他俩现在在哪里?”
“回郎君,两人正在清洗,估计还要一阵。”
“让他们去客厅等着,立即叫后厨准备吃食,我马上就去。”
李延庆返回餐厅,草草用完晚餐,便前往客厅。
进到客厅,稍加清洗的李石与尹崇珂正在厅内大快朵颐。
“尹兄,招待不周还请见谅。”李延庆微笑着步入客厅。
尹崇珂正嚼着一条鸡腿,含糊不清地说道:“到你这府上一趟,又是伪装又是翻墙的,当真周折。”
李延庆搬开一条圆凳坐下:“特殊时期,必须谨慎行事。”
将口中肉块略加咀嚼囫囵吞下,尹崇珂抛开手中光溜溜的鸡骨头,痛饮半碗美酒:“所以,那所谓的郑家到底有多厉害?”
“再厉害,也不过是小地方的富户罢了,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府上五六十号家丁。”李延庆给自己倒了碗淡酒:“咱们最主要的目标,还是那伙叛民,上次没能成功,这次定要将他们一举剿灭,郑家只是附带的一块小蜜饯。”
尹崇珂端起酒碗,与李延庆碰了一碗“那事成之后的功绩,该如何分?”
“还是按照上次的约定,功绩全归尹兄,我一分不取。”李延庆并不在乎这点功绩,他也无需靠此功绩升官。
“哈哈,好,痛快!喝!”说罢,尹崇珂将碗中酒水一饮而尽。
李延庆也端起酒碗,仰头喝下。
放下酒碗,李延庆问道:“对了,这次尹兄带了多少人马过来?”
尹崇珂继续消灭着桌上菜肴:“依你之计,带了两百人过来,是我麾下最精锐的,这你大可放心。”
“目前安置在何处?”
“滁州城里多得是空房,找了几处偏僻空屋安置,应当不会被郑家觉察到。”
“兵器呢?”
“长矛刀剑,弓弩甲胄,一应俱全,都藏在运送秸秆的车里。”
“尹兄办事当真妥当。”
尹崇珂哼了哼鼻子:“那是自然。”
“来,喝酒。”李延庆又给两人满上。
推杯换盏间,这次合作剿灭叛民就此定下。
尹崇珂在李府上暂且住下,静待后日出兵。
第二日,李延庆起了个大早,提着红鞘唐刀来到院中,练习挥砍三百次。
待到汗流浃背,李延庆冲了个凉,收拾一番,打马去往州衙,向马崇祚通报了尹崇珂领兵入城等事宜。
接着李延庆马不停蹄地去了州府库,找到司户参军陶爽,安排尹崇珂麾下二百“民夫”明日运粮。
“陶参军,明日轮到我押运粮米,民夫不用你安排,我自有人手。”
陶爽虽然略感奇怪,但还是唯命是从:“既如此,全凭推官安排。”
“那好,我尚有公务在身,不多叨扰。”李延庆的推官衙门里,还积压着不少待处理的公文。
“推官稍慢,下官听闻州衙近日筹集到不少稻米,不知这些稻米何日到位,下官也好安排粮仓存储。”陶爽连忙叫住李延庆。
最近州府库内的存粮急剧减少,本来滁州就要负责清流关以及滁州守军的粮草,如今又多了张永德的一万多人马,本就不多的存粮即将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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