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栖枫看着那个无耻的怂将威风凛凛地扑过来,只冷冷地喝到:“飞剑流光!”手上龙泉便脱手而出,化作一道真正的流光掠影,快到完全没法反应,唰一声穿过了管陶先的心窝,连柄没入了他身后一名禁军的胸膛。
这位管陶先将领,这次终于没能先逃了,大概因为他也不是什么官。那飞剑流光速度之快,力量只猛让他就没发出任何声音就不动了,这升官发财的机会,化作南柯一梦。
南宫栖枫这一招也是他这套剑法里的绝命招,出手时势不可挡,但是会一次几乎耗尽全部内力,只要用了,自己也就基本上失去战斗力了。
这时这两人一个丢了兵器,一个腿上带伤,只靠一杆不顺手的铁枪勉力支持,那些禁军只要枪阵不变,冲上来就能击杀二人,然而这他们看这两人的眼神,竟然不敢上前,再看管陶先和他身后的禁军软软倒下,突然发声喊,四散奔逃犹如见了厉鬼,连兵器盔甲都丢了。
前方终于没有堵截的禁军了,刘石喘了口粗气,却咳出血来,再听后面有有人发声喊起来,回头看时,又有将领带着那越聚越多的禁军追将过来。
“栖枫,你还有些力气,能走掉,跑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不要管我了。”看着自己的伤腿还在流血,刘石对南宫栖枫说。
南宫栖枫却一把将五大三粗的刘石挟起来,拖着继续朝前跑,嘴里说道:“刘兄你这便不够意思了,咱们打的赌还没有结果,你便想提前让我下去请客?告诉你,我这人什么都会,就是不会服输!”
刘石右腿却没力气了,只能咬着牙一路往前拖,再走些路,后面更是有马军追了上来,哪里跑的过?南宫栖枫却一把把他拉进一条小巷子里,打算在这里进行最后的搏斗,以免腹背受敌。
那数以千百计的军马涌上来就打算朝这巷子里追时,一阵凄凉、婉转,又十分美妙的胡笛之声在不知不觉中响了起来,让这些人开始若有所思起来,原本打算往那巷子里转头过去时,却就好像脖子有千斤重,半天也没一个能把头转了过去。
悠扬又婉转的胡笛声如同少女呓语,像幽魂耳语,只听得这些人茫然若失,不知所为,突然调子变得凄厉尖锐,让人心脏都快要受不住了,那些人就那样慢慢走过了那条巷子,却大喝一声,引大队人马朝前方毫无目的的追了过去!
刘石和南宫栖枫这一惊也是非同小可,这刚才的胡笛声,和那些禁军神奇的操作,用那条被刺穿了的腿去想也知道,肯定不正常啊!这能玩弄千百禁军于鼓掌之中的,要怎么安排他们还不是随心所欲的事情?
虽说这算是救了他们一命,但是未知的恐惧,远远大于真刀实枪,让这两个敢在千百禁军群中大打出手的人,心中也是忐忑无比。南宫栖枫看这等也不知道情况,便不管三七二十一,为刘石上了金疮药,扯出布条就帮他包扎起来。
这时从一旁的屋顶上轻轻落下一个人来,可知这人是什么模样:三尺青丝,齐腰一丝不乱;含笑杏目,一汪秋水流波;唇红齿白,俏皮嘴角略弯;贴身胡服,婀娜身段尽显。更不说白里透红、吹弹可破的肌肤,小巧秀美的鼻子,简直让人眼睛不能移开。
葱白细嫩的小手中拿着一根胡笛,连着根翠绿玉牌;却没穿鞋,一双秀足走在地上,左脚上挂了一只羽铃,随风发出啾啾声,像一只百灵鸟在鸣叫。
这便是刚刚救了他们性命的高人了?这两人的视线像被定住了一样,半天移不开,真感觉神魂都被这人带走了,刘石感觉脸上被狠狠抽了一下,世间真有女子能貌美至此?穿越前那些整容的天然的,在这人面前绝对是黯淡无光。
就在刘石还在想些别的的时候,南宫栖枫已经定下神来,头略一甩,这才想到,这面相,便是那日在东京街头见过的那位女扮男装的赫连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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