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横迅速收敛心神转身望去,却见远处在码头的一些沧浪帮弟子朝着沿江的一间院落涌去,喧哗无比。
“怎么回事?”江横拉过傅清水皱眉道。
难道是镇抚司或府衙那边的人动手了?可眼下这等微妙的局势,本土势力窝里斗没理由啊!
“唉!江哥你与我一同去瞧瞧便知!”
江横与傅清水拨开人群往里走去,这是一栋不大不小寻常人家的院落,甚至上边都是堆砌的茅草遮阳避雨,外头还用竹编篮子放着一些干鱼,此时里边已经站着不少沧浪帮弟子一个个都面色惨白的看着眼前的惨状。
定眼一看,江横眉头紧缩,竟然又是这玩意。
却见地上躺着一家三口的尸体,男的年近中年,手上布满老茧,皮肤粗糙显然是经常在江上混日子的。女的长得略显肥硕,手上有许多编制竹制品的积年划痕。
此外还有一个年仅八岁的女童,扎着两个羊角辫,穿着一身红袄。不过此时一家三口全都静静的躺在地上没了生机。
而三人胸腔都无一例外的破开一个血淋淋的大洞,似乎衣服是连带着胸腔被人十分干净利落划开的。里边的五脏六腑与江横之前所见的一般无二,全都不翼而飞了。
“唉,果不其然,这几日这等糟心事频繁发生。起初我还动用不少人手去调查,可毫无收获。而且犯下此事之人毫无轨迹可寻,就好像是随性所为,就连我沧浪帮的一些家属也是惨遭毒手!给府衙以及镇抚司报备也是毫无收获!”
一旁的傅清水见此无奈的摇头叹息。
闻言江横面沉如水,这事情绝非偶然。从之前的柳家灭门,再到如今,做下此事之人似乎愈加疯狂。而且对于此事江横私底下也是让杨家兄弟以及苏玉多加留意,可如今依旧是毫无头绪。
“啧啧,这是眼看着城里要乱了,这是要添把火呀!”
傅清水有些不忍去看地上的惨状,摇头感慨不已。
“嗯?”
闻言江横一怔,看向傅清水凝声道:“你刚刚说什么?”
傅清水也是被江横这突然的变化吓了一跳,迟蹉着又重复了一遍。
“前面半句!”
“啧啧这这是眼看着城里要乱了?”傅清水犹豫着道。
听到此处,江横再次看向地上尸体,心思电转,单手摩挲着下巴。
半响江横脸上闪过一丝惊愕,看着傅清水沉声道:“清水哥,你说这等怪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见江横一脸郑重十分在意,傅清水揉了揉眉心思索了片刻。
“这事发生挺久了最近几年时常有这种情况。不过之前都是半年才有一起,但也不知怎地,最近半年这等事情愈发频繁。
尤其是最近几日,过几日便有数十上百人被挖去脏腑。
现在城中百姓人心惶惶,一半是最近局势动荡,一半便是这事闹的!
不过说来也怪,这以前死的都是一些泼皮无人理会也就罢了,甚至官府那边也没有报备,但眼下各方势力估计都有所警觉,可此獠依旧我行我素,并且愈发猖獗,当真不知此獠有何倚仗。”
傅清水对此事十分困惑。
闻言江横点点头心中一阵了然。
“江哥!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傅清水见江横一脸镇定好奇道。
江横微微摇头轻笑道。
“我也不知此獠是谁,不过看样子此獠应当不会是最近一年内入城的!
且此獠应当极善伪装,否则这么多日这么多人调查,依旧没有一点头绪!而且此人必定实力不俗!”
“能够如此干净利落的剖心取脏腑,且能让对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完成这些,已非寻常武者能做到的。”
说着江横望向地上被挖去五脏六腑,面容还维持着一家人和睦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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