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站在门口道:“你的二叔可不是我医死的,他已经死了一盏茶的时间了,你去了可不要乱说,不然我可不依你。”
英莲呆呆地抱着老乞丐的尸体,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在街道上走着。
金陵的街道还是那么宽敞繁华,但这与英莲有什么相干呢?
她自小被人贩子拐走,从小到大不知道什么是父爱,人贩子父亲只把她当成卖钱的物事,只有二叔是真正对她好。
她心中早已把二叔当成了亲生父亲对待,而且二叔也是唯一知道她身世的人。
但是现在,二叔死了,英莲悲痛难忍。
突然,她抬起头来,抱着二叔尸体道:“二叔,您放心,我不会让您蒙冤而死的。”
说罢,英莲迈开脚步,朝着应天府衙门走去。
英莲来到应天府衙门,敲响了鸣冤鼓。
周围的百姓们一见又有人死了,于是纷纷前来看热闹。
应天知府高座在衙门堂上,威风凛凛,明镜高悬。
“报案者何人?有何冤情禀诉。”应天知府一拍惊堂木问道。
英莲跪在地上,将老乞丐尸体放下,说道:“民女甄英莲,状告薛家大公子薛蟠,指使家中豪奴打死我二叔,求知府大人为民女做主。”
应天知府一听就头就大了,怎么又是这个薛蟠?
上次打死冯渊自己好不容易压下来了,现在风波好不容易过去,竟然又打死了人。
而周围的百姓也开始议论纷纷。
“又是呆霸王。”
“呆霸王竟然又打死人了。”
“上次冯渊被打死的事现在还没有说法呢?”
“且看看知府现在怎么办。”
应天知府也没了办法,薛蟠又打死了人,要是再强压,万一激起民愤,到时候闹大了他的乌纱帽可就保不住了。
于是应天知府立刻发签说道:“传薛蟠。”
很快,一名衙役接了令签,朝着薛府奔去。
不多时,一个老者带着几个受伤的奴仆跟着衙役来到了衙门厅堂,但甄英莲一看,却没有薛蟠,倒是有那几个被自己打伤的豪奴。
“薛蟠呢?”应天知府问道。
衙役说道:“薛蟠不在家,薛夫人派了家中管家过来。”
应天知府点了点头,然后看向那薛府管家。
薛府管家立刻跪在地上,朝知府说道:“老爷容禀,这女子本是我薛府的奴婢,只因我家公子骂了她几句,她就逃府而出。我家公子带人去找,她却与她的二叔一起打伤了公子和前去寻她的奴仆。至于她的二叔,当时要打我家公子,我家公子只是往后一退躲开,她二叔自己跌倒撞在了石头上,与我家公子无关。至于他身上的伤,是奴仆们为了保护公子,与他厮打下造成的,这一点我们不否认。”
管家说完,那几个受伤的豪奴立刻哭诉道:“老爷,管家所说句句属实,伤人之罪我们愿意承担,可我们也受伤了啊,求老爷明鉴。”
甄英莲见他们颠倒黑白,反告一状,立刻怒气冲冲地辩解道:“胡说,我根本不是你们薛府的奴婢,是你们强买强卖。而且这些人身上的伤是我打的,与我二叔无干。”
“大人您听,她自己承认她们叔侄打人了,而且这里有你的卖身契,你自己按了手印的!”说着,管家还把那卖身契拿了出来。
一名衙役将卖身契上呈给知府,知府看过之后,心里顿时一松,有凭据就好,有凭据这事就好办了。
而下方的甄英莲此刻却起身道:“都是你们强逼的,那手印根本不是我自愿画的,你们颠倒黑白,你们...!!!”
“老爷,您听,她承认手印是她自己的。”管家立刻又抓住了甄英莲话里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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