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皮卷的第二层则是和硕特部前可汗朋达克儿对昊国皇帝说的话,其中,是一些寒暄的语句,和对无法前去参加昊国太后寿宴的歉意。当然,最重要的便是草原上近来的变动,以及请求昊国看在二十几年来,和硕特部与昊国的关系,出兵为和硕特部报仇。
当然,第二层的东西,曹参将无权过目,张内克也没有。这封写在羊皮卷上的信,确确实实是出自和硕特部可汗之手。当曹参将看到第一层中的那个印记的时候,就确定了这一点。他是文官,草原商队与昊国贸易的事,是他负责,所以自然见过和硕特部可汗的标志。
张内克从城墙上下来,看了一眼曹参将身后的跟着的络骨丹鄂尔二人,接着看向曹参将,见后者点点头,他也报之点头,这便是确定了络骨丹鄂尔二人的身份,无需言语。
“二位今日前来,是为何事?”张内克负手问道。他的脸上毫无波澜,仍然是一脸的平静,或许只有身处于战场之中,才会让他心生激动。
络骨丹鄂尔咳嗽一声,关内的风力比外面小很多,这让他一阵轻松。但面前这位山海关的将领却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这让他很不舒服。下意识的紧握双拳,想要发作。
相鄂穆尔知道自己这位弟弟的性子,拍了拍后者的肩,他先是上前,将右手放至左肩,行了个草原礼仪,接着拱拱手,行了个昊国礼仪,结束,才开口说道:“我们二人来自和硕特部,我身旁这位是和硕特部如今的可汗。”
“他?”张内克看向络骨丹鄂尔,无法让人相信,这些一个小娃娃,竟然是一个部族的族长。算了,和硕特部的事他管不着。
相鄂穆尔知道张内克在想什么,以络骨丹鄂尔的年纪,确实让人无法相信这么一个小娃娃会是一个部族的可汗,但事实就是这样。再说了,络骨丹鄂尔本就是下一任可汗的人选,如今不过是早了几年而已。
他脱下毡帽,露出一头凌乱的头发,其中原本整齐的草原辫子早已经缠成一团。络骨丹鄂尔也脱下毡帽,他并不比前者要好。十几日的时间,他们二人都忙着赶路,不是在赶路,便是在寻找吃食、衣物、住处的路上,根本没有时间理会这些没意义的事。饶是身上脏得受不了,也不过是随便找个有水的地方,随意擦擦。
水很凉,他们的心不能凉。
“前几日,和硕特部族遭阿那木扎儿一部突袭,朋达克儿可汗以及无数的和硕特部族人遇害,望昊国友人能出兵,为我和硕特部族人,报仇。”相鄂穆尔屈膝半跪,我们草原儿郎,可不会向南蛮子下跪,但如今情况特殊,他实在是没有办法。
看着相鄂穆尔,络骨丹鄂尔咬咬牙,也要跪下,却被前者拦住。他只是和硕特部的一个勇士,代表不了一个部族,他能跪。络骨丹鄂尔不能跪,因为他是现任的和硕特部可汗,就算跪,跪得也得是昊国皇帝,而不是一个守关的军士。
张总兵低头看着半跪的相鄂穆尔,没有立刻说话。草原上的变动他们并不知道多少,阿那木扎儿突袭和硕特部的事也是,倒是这几日发现草原变得安静了许多,也很少看见流晶河对岸出现奔驰的马匹。今日出现的络骨丹鄂尔二人是近十几日来唯二出现的瓦剌人。
如果不出意外,此时的平静正是在告诉他们,阿那木扎儿或许已经将草原收复。张内克有一种预感,草原与昊国的战争不会远,或许在明年开春,冰雪融化的时候,就要开始。相鄂穆尔所说的一番话,更是证明了这一点。他知道和硕特部,这是草原上比较强大的部族,连这个部族都被阿那木扎儿剿灭,不得不向昊国求助。
“来人!准备准备……”张内克还未说完,便被一旁的曹参将拦住。
曹参将将张内克拉到一边,看了一眼半跪着的相鄂穆尔,开口说道:“张总兵,属下知道你想干嘛,是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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