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压力,这个女人不简单,让人看不透她究竟在想什么,而且她的每一步,每一句话都暗藏深意,时时刻刻都在算计,这让人很累。
还是春困她们二人好,一个温柔贤惠,一个头脑简单,相处起来没有压力。恋爱当选夏乏,因为她傻;婚配选若春困,因为她贤惠,持家有方。
“公子说笑了。”春困研着墨,笑着说道:“公子想知道,春困哪有不说的道理。要是不说,公子不得又将奴家打晕了?”
好吧,看来她还在计较那夜发生的事。
李箫尴尬一笑,那夜他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那是有事,不然谁不想来玉仙居,美人相伴,总比东奔西跑的要好。
春困掩嘴笑了笑,风姿绰约,她想了片刻,红唇轻启:“那日来人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恰好主子不在家,是奴家见的面,具体的情节记不大清了,只记得那人来的时候并不匆忙,手里持着贵妃信物,就让她进了门。”
“可还记得那人的相貌?”李箫出口问道。
春困摇了摇头,无奈一笑,说道:“正是夜晚,黑灯瞎火的,看不太清,至于为的什么事而来,这奴家便不知道了,因为后边的事都是二妹负责,所为的目的,也只有二妹知道。不过那段是日子,正是公主病重的时候。”
春困二妹,即是夏乏。
没看来人是谁,这就有点可惜了,不然可以更进一步。不过话说回来,知不知道来人是谁其实并不重要,派她来的是万贵妃,为的便是去苏州,就是其目的不得而知。毕竟这件事本就很荒唐,苏州距离京师千里距离,没事让人去苏州,在一个苏州富商府里下迷香,难不成是看上了楚家的财产?
这怕是石乐志。要是这件事是皇帝策划的,那他勉强能信一下,但这件事的背后的宫里面的一个贵妃,为了银子,这谁会相信。
“公子若是想知道接下来的事,不妨可以问问……”说着,春困看了一眼提笔写字的夏乏,双目弯成月牙,眼神之中尽是窃喜。
刚才李箫又背了一遍缩减后的,此刻夏乏正在奋笔疾书,渴望早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什么今日都属于李箫,这种事她可干不出来,要是今日拆了李箫,那还有可能。
烈阳鼎盛,玉仙园中的小路上,五六名侍女脚步匆匆,手中各自捧着一碟碟玉盘,接着进了默亭,低着头布置着一切。
侍女手法熟练,不一会就将手中的玉盘在小桌上摆设完整。几碟小菜,一壶清酒,简单却又不失丰盛,色艳也不失香浓。
结束,退到了默亭外,站在树荫下,静静的杵着。
扫视一眼一旁的吃食,李箫回过头看向提笔写字的夏乏,正要开口,便听见春困接着说道:“二妹现在走不了,公子不如先吃午食了再说?”
没心情,命都不一定安全,哪有功夫吃饭。李箫心中说道,就要开口。
春困再次制止:“公子,先吃饭吧,主子好心准备的午膳,可莫要凉了。”
她说得有些苦口婆心,像是在好言相劝,有像是在调笑。看向一旁的午食,确实是玉仙居花了心思准备的,虽然不知道玉仙儿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但别人家的一番好意,总不能辜负了,也罢,先吃再问。若是有事,那也跑不了,若是没事,自然是最好的。
“也罢,正好饿了,先吃吧。”看了一眼扔在低头写字的夏乏,李箫叹了口气,微微侧身。
默亭很大,但侍女们极为贴心的将摆放饭食的桌子呈在了自己面前,不用多走几步,只需侧过身子。
春困也是一笑,放下手中的墨锭,手法柔和的为李箫夹起菜来。
李箫起初有些不适宜,毕竟从小到大,只要是自己能动手,便不需要丫鬟服务。虽然楚家有这个条件,但他还是想要自立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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