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言的手臂往外走,眉头紧皱同白卿言说:“奴婢有一事不敢不向大姑娘禀报”
春枝一向少话,突然这么说,定是有事,她颔首道:“你说”
“今个儿陛下走了之后,这太守夫人身边的嬷嬷来找奴婢,说了好通一话,奴婢虽然愚钝,也知道这嬷嬷是想透过奴婢的嘴,将话传到大姑娘的耳朵里”春枝生怕大姑娘误会,急切道,“奴婢是不愿意的!可偏偏那嬷嬷走得时候塞给了奴婢一副红宝石的头面,奴婢还没来得及将头面送回去,大姑娘就回来了!只能将此事告诉大姑娘了。”
“都说什么了?”她拎起衣裙下摆,走下廊庑台阶。
“那嬷嬷说这太守夫
人因为大姑娘要来下榻,特意让人将这宅子好生拾掇了一番,不过因为太守是寒庶出身,太守夫人娘家也是沽酒的出身,所以陈设上就缺了些章法,满屋子的朱紫c明黄,就连那摆出来的金玉器玩,都是掏空了太守府和太守夫人娘家的家底子,才新制的,就想问奴婢大姑娘是否怪罪。”春枝眉头紧皱,“奴婢也想不明白这太守夫人这嬷嬷想让奴婢传这些话,是想要来找大姑娘讨银子,但一定不是真的告罪。”
春枝虽然知道自己蠢笨,可在大姑娘身边呆了这么久,又在宫里和宫里那些人精相处了么这些日子,总还是能察觉到一些这嬷嬷的用意,但再往深了春枝就想不明白了。
白卿言被春枝讨银子这三个字逗笑,道:“想不明白就不必想了,头面你好生收着,这事我知道了。”
“哎!”春枝欢欢喜喜应了一声,扶着白卿言,沿着九曲十八拐的廊庑朝着暖花阁走去。
换好了衣裳的白卿瑜和白锦稚,正在暖花阁候着白卿言,就瞧见魏忠将大燕的那位九王爷请了进来。
端着茶杯的白锦稚瞧了眼带着面具的大燕九王爷,又侧头看向自家五哥:“自家人用膳,魏忠怎么将大燕的九王爷带过来了?”
见自家五哥坐的四平八稳,白锦稚顾着两国刚刚签订盟约,放下茶杯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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