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的时间,也足够让原本租借的城池,真正意义上成为天凤国的城池!如此你们才算是在这片土地扎了根!”白卿的话毫不留情,直戳天凤国君主萨尔可汗的图谋,“如此天凤国便才能以这些城池此为据点,用象军攻城掠地,扩大版图。”
“周帝多虑了!”萨尔可汗笑着否认,“若真是如此,我们现在拿下西凉,以西凉为据点,用象军攻城掠地不也是一样的?”
白卿言脚步在马车前停下,转过头望着萨尔可汗,唇角勾起,天凤国国君是不想将这一层窗户纸捅破,还想给两国留一些余地
象军对大周来说的确是一个威胁,但今日见了这为天凤国国君,她心里也十分清楚,以天凤国国君的野心,以天凤国现在的状况,此一战绝无法避免。
对天凤国来说,如今已经进入冬季,大象畏寒不是开战的好时机,而对大周来说,最好的战机就是现在!
故而,白卿言笑道:“是否多虑,天凤国国君自然是心知肚明的,可对我而言天凤国国君所言却是人心隔肚皮,我身为大周的皇帝,自然要为大周考虑,不能用大周偌大一国来赌自己是否多虑,故而天凤国国君所提出的盟约,大周不能赞同!且大周与西凉不共戴天,必会开战,天凤国插手与否,对大周而言无关紧要!”
雪花落在白卿言如羽扇般的密长眼睫上,白卿言黑白分明的沉静眸子,喜怒难测,笑意浅然,从容温和,就像只是在同萨尔可汗说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并未带任何敌对情绪。
隔着茫茫落雪,看着这样的目光,让萨尔可汗焦躁的心也渐渐平缓。
白卿言已经将话说得如此明白,但此时冬季大雪,气候不利于象军,萨尔可汗抿了抿唇:“若是,云破行已经死了呢?”
“那也有云破行的云姓亲族在,尽管应战便是”
白卿言说完,正要扶住白锦稚的手上马车,萨尔可汗却伸出手:“小心”
白卿言视线落在萨尔可汗手中的玉蝉之上,脚下步子一顿。
不等萨尔可汗碰到白卿言,白卿瑜便先一步扣住了萨尔可汗的手腕儿,杨武策拇指警觉抵住刀柄,寒芒立现,沈青竹和白锦稚更先一步挺身护在了白卿言面前。
萨尔可汗身后的护卫立时拔刀,大周将士利刃纷纷出鞘。
一时间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九叔!”慕容沥神色紧绷。
慕容衍眸色沉了下来:“过去看看,大周刚与我们签订盟约,可不能在这里让人对大周女帝出手。”
“是!”月拾领命带着几个护卫朝那便走去。
虽然有白卿瑜在白卿言的身边必会护住白卿言,可他还是不放心。
“没事”萨尔可汗先抬手示意自己的护卫将刀收回去。
白卿瑜这才松开萨尔可汗。
他长揖同白卿言致歉,“让女帝受惊了。”
白锦稚表情怪异看了眼想伸手扶自家长姐的萨尔可汗,毫不客气将人挤开,扶住自家长姐。
白卿言看到萨尔可汗手中的玉蝉时,几乎是下意识便攥紧了自己腰间佩戴的荷包,玉蝉正躺在里面
“这是”白卿言凝视着萨尔可汗手中的玉蝉。
“哎?这不是姐夫的玉蝉吗?”白锦稚睁大了眼朝着萨尔可汗看去,“你这个哪儿来的?”
那玉蝉白锦稚见过,以前萧容衍总是拿在手中把玩的。
萧容衍虽然看不大清楚,可听力一向好,听到姐夫和玉蝉两个词,打算一会儿找机会问一问是怎么回事
萨尔可汗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玉蝉,听萧容衍如此问,神色紧张起来:“这玉蝉,高义君见过?”
白锦稚正要开口,察觉自家长姐捏了捏她的手,她道:“自然是见过的,所以才问你你这是哪儿来的?”
“这玉蝉是天凤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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