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言话音一落,肖若海便将怀中瓮山地图抛给沈良玉,沈良玉接图,单手抖开地图,乍看到一副无比详尽的瓮山地图,已然眼仁发热,似觉有这地图和小白帅在必然胜券在握,不敢迟疑他高声道:“末将领命”
沈良玉领命后,带虎鹰营离队而去,准备从侧方抢先登山,为白卿言所带一千兵力掩护。
“肖若海”
肖若海闻声提速上前:“属下在”
“命你带一队二十五人,扛白家军战旗以最快速度冲上东侧峡谷,让白家军旗展于东侧峡谷,威慑峡谷内西凉军”
肖若海咬牙颔首:“属下领命”
“白锦稚”
听到长姐唤她,白锦稚顿时热血沸腾,立刻快马上前准备领命:“白锦稚在”
“此战,不可离我超两步若违军法处置”
白锦稚微怔,随即追问:“长姐怎么他们都领了军令,就我得跟着长姐长姐小看我”
小四这是真真正正第一次上战场,而此时她也懂得了父亲曾经对她的那份担心,不论她多么骁勇,父亲都想把她护在身边,如同此时她对白锦稚。
“时间紧迫如今我只重拾了射日弓,你在长姐身边,近战能护长姐周全”
她这话除了要把白锦稚紧紧捆在身边护住之外,也确实不假
时间紧迫她重新捡起的只有射日弓,虽她手持红缨银枪,却无法像曾经那样靠着杆银枪所向披靡,只是这杆红缨银枪她不得不带,这只是一种象征,烈马银枪射日弓,白家军看到才能知是她来了
就如同白家军军旗,只要立在那里便能壮所有白家军将士的胆魄声威。
听白卿言这么说,白锦稚又振奋起来:“是白锦稚领命”
说完,白锦稚摸了摸怀里偷偷揣着的那面军旗,不成想摸到了怀里的兵符,她忙拿出兵符还给白卿言:“长姐兵符”
那份地图白卿言早已烂熟于心,她带兵抄近路疾行,必要以西凉军想像不到的速度赶到瓮山峡谷。
瓮山峡谷上方,云破行的出征必带的鹰隼盘旋嘶鸣。
峡谷之内,厮杀声震天,血流成渠,泥浆飞溅,断矛c碎裂的盾牌,还有早已堆积无数的尸体,断肢到处都是
将士们踩着敌军或战友的尸体,手持大刀长矛,各个杀红了眼。
峡谷西侧,张端睿带着强弩手瞄准谷底西凉军射杀,一千近战兵于强弩手身后布防,以防西凉悍兵从西侧而上偷袭。
峡谷东侧,西凉悍将带着弓箭手瞄准谷底晋军放箭,只可惜他们送上峡谷东侧的火油c石头c木头都在西凉军这一头,这一头晋军少西凉军多,他们束手束脚不敢往下抛石c木c火油。
瓮山峡谷与九曲峰出口,甄则平c石攀山已极大的代价与张端睿将一部分西凉军斩杀,已按照原定计划将出口封死,甄则平又带兵冲入峡谷之中,与西凉军近身肉搏。
而埋伏在瓮山乌丹河峡谷入口的一万二精兵,与程远志将军所带一万白家军封死了西凉军乌丹河方向退路,杀成一片。
头戴孝布的程远志刚砍下西凉一名悍将头颅,峡谷东侧之上一支西凉羽箭呼啸而来,直直扎穿透程远志肩膀里,力道之大竟射得程远志从尸山上向后栽倒进血水之中。
混着泥浆的腥味血溅在脸上,遮挡住程远志的视线,一阵混乱之后他被高喊着将军的将士扶了起来。
他用大刀撑起自己的身子,抹去脸上血水,双眸猩红咬着牙折断羽箭尾部,看向东侧峡谷之上正举箭瞄准他的西凉悍将,高声嘶吼:“不必管我白家军听令此役死战必斩云破行头颅为白家诸位将军与兄弟复仇”
“复仇”
“复仇”
血战之中的白家军各个血气翻腾,拿出死战之心态,杀红了眼,杀的西凉大军直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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