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呈上来!”
顺治心中一惊,生怕湖广那边又出什么乱子,当即着吴良辅将题本取了过来,一目十行将题本看完。
一众王公大臣均是偷眼看向御座上的顺治。
良久!
顺治合上题本,递给了身侧的吴良辅,环视了一下御前的王公大臣,沉吟道:“洪总督予朕平贼数策,鳌拜你素知兵事,且看看洪督之计如何?”
鳌拜连忙领命,躬身上前接过题本念道:“臣以凉薄之躯,受陛下厚恩,总督天南诸省,然智短力穷,遂使李贼坐大,今两广俱丧,天南沦陷,皆臣之罪也,望陛下去臣太子太师、六省总督之职,以明朝廷赏罚之信。”
堂下的王公大臣均是惊疑,说实话这两广之事与洪承畴并无多大干系,现在洪承畴居然将罪责揽在身上。
顺治却是夸口道:“洪总督宽以待人,严于律己,真国家干臣也,鳌拜你继续念。”
“奴才遵旨!”
鳌拜复念道:“然臣受先帝厚恩,陛下又以心腹托之,臣虽驽钝,亦不敢稍有懈怠,恐伤陛下平明之治,今李贼猖獗,天南崩乱,臣唯恐托付不效,为社稷计、为圣上计,苦思三策,望陛下从臣所请,早平李贼之患,解圣上南顾之忧。”
“今李贼虽占两广,然其行师不足一年,从贼不过是凭勇力裹挟,臣欲请陛下以谕旨明发天下,凡从贼之、满、汉、绿营官员将佐,均免其罪,若整军来归者,即以名爵授之,则贼军心涣散亦。”
“臣在湖广,闻得贼寇与海贼合流共取潮惠,然海贼拥唐,李贼本是老本贼军中出身,臣欲广派细作,以唐桂之争为引,使其合流之势成瓦解之形。”
“明廷本就腐朽,其官员多为蝇营狗苟者,各怀私心,贼寇本蚁聚之兵,虽以武力窃居天南,一旦稍安,内部必生掣肘,我军则四面出击,分兵袭扰,则贼内外交困,而我大清坐拥天下,贼寇安能以一隅之地抗我中国之众。若陛下从臣所请,数管其下,待贼自乱,再起大军征剿,李贼必败!臣洪承畴再拜顿首!”
鳌拜将洪承畴奏疏一口气读完,猛地一跪:“主子,洪总督之言乃是老成谋国之论,奴才以为按洪督方略,不出数年,李贼必溃。”
顺治不置可否,看了看跪在御前的一众王公大臣说道:“看来鳌拜是赞同洪承畴的意见了,你们怎么看。”
一众王公大臣包括济度,此刻哪里有什么主意,只得磕头道:“奴才等亦赞同洪总督之计。”
“好!”顺治长身而起环视了一下御前的诸官朗声说道:“洪承畴以老迈之躯,不忘国家,朕怎可夺其官位,传朕口谕,加洪承畴为三等阿达哈哈番,亲赐黄马褂,授双眼花翎。”
“不过两湖之兵新编不久,江西之兵不过三万,福建的达素因海贼在侧,不可轻动,朕欲再起大军配合洪总督的征剿方略,你们谁愿意提兵出征?”
鳌拜闻言,刚欲开口请命,顺治那摄人的目光便朝他看来,他哪里还敢说话,只得低垂着头,默不作声。
内大臣索尼老谋深算,心知顺治之意,当即跪奏道:“主子,简亲王素知兵事,勇猛绝伦,奴才以为简亲王可提正蓝旗之兵南下,进驻闽、赣和湖广呈犄角之势。”
跪在地上的济度心中一惊,这正在商讨洪承畴之计,怎地又扯到本王身上了,他刚欲开口推托,熟料内大臣遏必隆和苏克萨哈同时开口道:“索尼之言,甚至中肯,江西紧要之地,正需国家亲藩镇守,而朝堂之上,唯简亲王长于军旅,久经沙场,可托付重任。”
那些两黄旗的满洲王公此刻哪里还不知道皇帝的意思,济度在京中屡次对皇帝的决策横加干预,现在皇帝要他出京,明显就是要打压济度一系了。
所以以康亲王杰书为首的顺治死忠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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