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境中,冲至葵婆婆身前,居高临下,不由分说地便是一拳轰出,砸在那一张让人望之生厌的老脸上,数颗染血的黄牙崩飞而出,整颗头颅都被轰入了大地之中。
“轰!”
这一拳纯粹是肉身的力量,在经历了数次肉身的蜕变后,叶枯这一拳可谓是势大力沉,重如山岳,以葵婆葵那颗脑袋为中心,地面蔓延出如蛛网般的裂痕。
此时,大地不再摇晃,崩塌势止,那如兽口般的黑洞也不再扩大,叶枯一拳过后又是一拳,一拳又重过一拳,硕大的拳头砸在那张葵婆婆的那张老脸上,鲜血飞溅,溅到叶枯的脸上,他满头黑发早已披散开来,状似疯魔!
他只沉默不语,骑在这老妖婆头顶,抡动拳头,拳拳到肉,砸地大地砰砰作响。
“呼~呼”
不知轰出了多少拳,停手时,叶枯气喘如牛,两只拳头上都在滴着血,那葵婆婆早已是不省人事,这么多拳下去,这张脸早是不成模样,苍白的头发被血黏住,贴在那张“脸”上,人却如一条死狗般瘫软在地,生机已绝,赫然是死透了
其实,叶枯心中并不如何恨这老妖婆,这一顿乱拳,每一拳上都没有真气加持,只凭了纯粹的肉身力量,顶多是将这老太婆的一张脸砸的变形,连毁容都做不到,更多的是一种发泄,借此机会,将他心中的积郁统统轰散。
“杀人者人恒杀之,我本无害你之心,你却有杀我之意,可笑。”
叶枯吐出一口血沫,咳嗽不止,他亦是在咳血,血中还混杂这破碎的内脏,要说经历了方才的种种还能毫发无损,那也是天方夜谭。
他俯下身子,欲将那一枚骨片从葵婆婆的尸体中取出,那伤口处凝固着鲜血,有灰雾攒聚,叶枯与这枚寸许长的骨片之间没有任何联系,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便炼化了这块来历神秘,其上刻有繁复道文的骨。
就在这时,那葵婆婆的“尸体”动了动,准确的说,是轻轻勾了勾手指,只一瞬间,便彻底沉寂了下去。
叶枯心中没来由地漏了一拍,下一刻,腰间一紧,一股莫名的力量向着他整个人撕扯而来,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拖拽着他往那塌陷形成的黑洞兽口飞去。
身形倒飞,腰间那一道束缚越来越紧,那莫名的力量让人根本无法抵御,阴阳玄气震动,黑白在叶枯地身躯上流转,但一切都无济于事,他向后望去,那一口无尽深渊撞入眼帘,即将沉落进去!
低头看去,只见自己腰间似是箍了一道银环,那银环极细,只如发丝一般,若不是刻意去关注,根本不能发现。
“阴魂不散!是那老妖婆的玄丝,这是怎么回事?是什么时候又中了她的圈套?”
叶枯心头剧震,霎时间,他只以为那老太婆没死,但他却是亲手将骨片揕入了葵婆婆的心脏,看着她在一拳又一拳之下绝了生机,断不可能不死才是。
他如何也想不到,在他以骨片刺进葵婆婆心脏时,这两道玄丝便已是连在了他的腰间。
两侧的树木在飞速的倒退,葱茏的绿意却渐渐稀疏,他心中明白,也许下一刻便会坠入那兽口黑洞。
同时,叶枯更是清楚的知道,是有两股力量在牵引着他向深渊中坠去,一是那股莫名力量的束缚,撕扯着他全身,二则是腰间只发丝粗细的银白玄丝。
这玄丝太细,除了其主人之外,任何人也休想轻易间抓到如此之纤细的玄丝,葵婆婆在使用也是以神念控制,将玄丝的两端都定住了之后,才有那如抚琴般的扣指其上,掀起一阵音刃狂潮。
神辉流转,阴阳玄气尽出,任凭叶枯使遍了所有的法子,仍是不能摆脱这两股束缚。
“吼!”
风声突变,像是荒古蛮兽在嘶吼,周遭一切顿时转暗,一阵失重感袭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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