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虎悻悻地笑了笑,退出去的同时嘴巴里也不知道在呢喃着什么,直到一把星光凝成的剑锋从他耳畔擦过,削下了他一缕头发,一阵寒意沿着背脊直达脑门,他才一下催动遁光落到了屋外。
“是我嘴贱,是我嘴贱,您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走的太急都忘了关门,张有虎硬着头皮又回来把门关上,顺带瞥了上官玄清一眼,心中寒意更甚,连忙退走。
叶枯见了张有虎这副模样不禁哑然。不怪上官玄清出手吓他,实在是这胖子嘴太贱,非要说出什么“自家男人的腰确实格外重要,是得格外小心,格外上心”这样的话。
“玄清,你得快点,这样久了我会着凉的。”
眼下房中只有他们两个人,叶枯趴在床上,衣衫早已解开与上官玄清赤诚相见,露出了背后碗口大小的血窟窿。
凡人才会着凉,莫说修出真气种下仙根的修士,便是只有凡骨五六品境界的人都不该会说出这种话。
心知是在开玩笑,上官玄清在听了叶枯那番话后本就好了许多的心情一下子就转晴了,幽怨地刮了叶枯一眼,有意中倒是存了几分娇气。
“啵”
玉瓶上的禁制被上官玄清抬手抹去,屋中顿时有一阵淡淡清香四溢开来,如同是天下第一等的柔顺丝绸轻抚面庞,让人只感到一阵说不出的舒适与惬意。
“看不出这胖子还真有点好东西。”
叶枯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如浪潮般袭来的痛楚消失不见,有一阵阵清凉从背后升起,他闷哼了一声,似一种别样色嘤咛,可惜的是在这薄荷般的舒爽中却少几分了预料之中的柔软。
上官玄清掌指间有湛蓝星辉涌动,玉瓶中的药液被引出,以蒙蒙星雾承载涂抹在床上那人有些可怖的伤口上,她瞥了叶枯一眼,抢在他之前说道:“不许贫嘴!”
“嘶——你轻点儿。”
许是上官玄清一下分了神,叶枯吃痛,哪里还有心思去拌嘴。
“师傅你慢点,慢点,现在进去不得,我有个朋友正在我屋里养伤,别人浓情蜜意的你个糟老头子进去凑什么热闹!”
就在这时,张有虎嘈杂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前半截的话是正正经经的,后面就变了味道。
好在药已上完,叶枯与上官玄清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不待上官玄清起身,门便被人砰地一声推开了,来人一摞山羊胡子,想一把衰败的枯草,大咧咧地迈过门槛,边走边说道:“徒儿你真是不知轻重,师傅我的道袍都要被你拽脱袖子了。”
张有虎连滚带爬地拖在后面,好像真是一副拽不住这倔强老头的模样,抬头看了看叶枯两人,只见到这两人脸上满是错愕,“还好这两人没乱来,没在我这纯洁的屋子里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你说什么”上官玄清拔高了声调,眸似星辰,喝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张有虎那番话说的很小声,更像是碎碎念,却不想仍被上官玄清听清了些许,赶忙转移话题,“介绍一下,这是我师傅,赵承和赵仙师。”
承和,意为承继望和。按这位赵天师向张有虎说过的话来讲,这是他师傅也就是张有虎的师公为他定下的大名,他们这望和峰每一代都是一脉单传,每一代峰主都一心修道,无意于凡情俗感,从不娶妻生子,自然也就会把唯一的弟子当成衣钵传人,倾囊相授。
当初张有虎就是受了这句“衣钵传人,倾囊相授”的蛊惑,才被忽悠上了这一艘贼船。
“天师”这称谓在修士口中说出来未免就有些调侃的意味。凡人因能力有限而无知,故而才敬人做天师,可修士举手间便可为天事,捉妖擒鬼,布雨行云。
以此自称,倒显得自己是个市井中专行坑蒙拐骗之事的人。
可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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