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卑鄙!”
那一记星锋本该穿心而过,可无奈王初暖毕竟是化境修为,心有戒备,再加上这是在界门后的虚空之中,上官玄清终究是不敢全力出手,三者交叠,自然便让王初暖避了开去。
以上官玄清的修养,如此喝骂定是气到了极处,脸上有毫不掩饰地恨意,眸光冷冽,闪烁出迷蒙星辉,手上捏了一道法诀,她第一次这么想杀一个人,欲除王初暖而后快。
“好,好,好。”
叶枯只感觉脊柱都要碎了,若不是他心中本能的警觉还在,在最后刹那以阴阳气护住了脊柱,若不是因为同样在界门虚空中,王初暖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只怕他现在已是脊柱尽碎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
一连三个好字,叶枯强忍着剧痛,颤抖着手搭上了上官玄清的香肩借力,他深深地看了王初暖一眼,似要将这女人的模样印如魂海之中。
“你当心!”上官玄清赶忙扶住叶枯,转眼就对上了他苍白的脸,下巴上还沾染着未干的血迹。
湖底,断裂的白玉柱之间,祭台中央的界门缓缓闭合,形似刻图的道纹也渐渐黯淡,光华不再。
界门已是吸纳了充足的灵气,开始横渡虚空。
绝对的寂静,似是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界门的那一点光彩也消散了,四人之间剑拔弩张,却再不敢轻举妄动。
虚空在扭曲,浓稠的紫墨中泛起层层波纹般的褶皱,仿若只在匆匆一瞬,又似是经历了千百年,或许是因为受伤的缘故,叶枯只感觉这一道界门不仅是带着他们跨越空间的限制,更是在时间长河中溯游而上。
仿佛连背后的剧痛都不存在了,那是一种梦幻而奇妙的境地。
“咔嚓咔嚓”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虚空在颤抖,犹如一面镜子碎了,在四人的中间出现了道道细密的裂缝,上官玄清脸色刷的一下白了,连忙带着叶枯一退再退,堪堪避过了那裂缝中吹出的一缕清风。
虚空生风,可碎万物。
看似柔和的细风似刀绞般将她的一节衣袖卷了进去,眨眼间就将其吞没的无影无踪。
上官玄清心有余悸地把手向身后一收,抬头间却见王初暖正优哉游哉地欣赏着这边的窘态,似是早已料到这一切。
这一道虚空裂隙似只会影响她与叶枯这一侧,而对王初暖二人所在的地方却置之不理。
“这女人早就知道!”
现在想来,王初暖自进入界门之后就刻意站在那方位置,方才的偷袭的的确确是出乎意料,如蜻蜓点水,触之即走,为得只是先伤叶枯,再借虚空破碎时的风暴将两人留在这片无边黑暗中。
上官玄清压下心中恼恨,更顾不得去与王初暖争个高低,虚空若是崩碎后果将不堪设想,她的食指上有星光缠绕,点上叶枯额头,口中念念有词。
星衍玄观法中记载的秘术涌入叶枯魂海,上官玄清不觉得这秘法能抗衡虚空破碎时的风暴,只是想让两人活命的机会多上一分。
叶枯对星衍玄观法并不陌生,上官一族的秘传,穷究星辰变化,衍化天地至理,这是古夏最古老深厚的传承之一,艰涩无比,玄奥莫测,称得上是一部仙典。
玄观观玄,窥势寻迹,星衍玄观法可仰观天象,可俯察地势,度不测之测,观不能之能。
可惜以两人如今的修为怎么样也不可能在这无垠的虚空中寻出什么破绽。
“咔咔——”
镜般碎裂的细密裂纹猛然大张,虚空之风如泄闸洪水从裂缝中汹涌而出,叶枯与玄清齐齐暴退,不断催动星衍玄观中记载的秘法,宝体生辉,是阴阳与星辰共鸣共鸣。
可风暴已至,哪里会容得你轻易逃脱,那是一种无形的压迫,幽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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