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谢直在大理寺二堂之上,一番声色俱厉地呵斥,骂得安禄山哑口无言。
到了这个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出来,这一场战败绝对不是什么“非战之过!”
就像谢直刚才给安禄山总结的一样,派遣斥候不力,应对突袭不当,再加上他临阵脱逃一般的突围,甚至将刀子砍向了大唐军士,那么他就是此战大败亏输的罪魁祸首!
周围人也是面面相觑。
谢直一听,都懒得说话。
谢直谢三郎,在这之前,安某自问从来没有见过你,但是第一次见面,你就要杀我,你还说咱们两个没有恩怨,我不信!”
我当时就是一惊,我从你的眼神之中见到了杀意!
咱俩的眼神相撞!
当时你也正在看着我。
当时我听了这位辛评事的话,看了你一眼。
就是你!
“没错!
安禄山一脸激动,仿佛刚刚想起来一样,终于想明白了为啥谢直见面就想将他置之死地!
当时辛评事就说过,如果不让戴的话,就要让你弹劾我等!”
对,就是汜水谢三郎!
汜水谢三郎!
那是安某刚刚抵达洛阳城的时候,不对,还没进城,是在积润驿的时候,那个时候,你和这位辛评事在积润驿对面的白马寺门口,这位辛评事过来,要给我重新戴上刑具,我麾下的兄弟们不让,他当时就用你威胁我来着!
“我想起来了,咱们见过一回!
只听他说道:
犯官安禄山。
大家一看。
谢直的话音未落,却有一个声音突然间响起。
“你胡说!”
我甚至连见他都没见过一面……”
谢某和幽州偏见安禄山没有丝毫恩怨!
“杜御史听真。
所以,谢直也端正了形,庄重了态度,正色回答:
三来,杜九郎说的没错,大唐律法之中,确实有规定,如果主审官和犯人之间有恩怨的话,理应避嫌,今天,就在刚才,谢直也确实说了一句气话,引起了歧义,杜九郎多问一句,合理,应该。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不是对杜九郎如何,而是理应尊重大唐律法。
二来,杜九郎毕竟是李尚隐亲自安排的,要求他来参加三堂会审,就是来监督三堂会审的程序和流程,这个不是他杜九郎一个人的事,是整个御史台的职责,如果现在因为他个人的关系怼了他,以后再有御史台的其他御史参加其他的三堂会审,那么,会不会也有其他官员开怼,反正你御史台自己的御史都不拿这个职责当回事,我们又何必在意?什么,不知道?请参看“三堂会审幽州偏将安禄山丧军辱国事”,当场谢御史是怎么怼杜御史的……
一来,杜九郎这么长时间了,头一回干正事,咱能支持就支持一下,毕竟是同事不是,就算他看不上杜九郎,也没必要当着外人没完没了地不给他面子,内部矛盾还是内部解决才好……
谢直一听这话,也收起了脸上的戏谑。
“谢御史,我现在代表御史台问你一句,你和安禄山之间,可有恩怨!?”
杜九郎却没有这种自觉,带着这种虚妄的自信,颇有睥睨地问道:
这是必然的了,谁聊天的时候,突然开始背法律条文,必然冷场……
果然,没有人跳出来反驳他的话,这就让杜九郎更加满意。
说到这里,杜九郎扫视了大理寺二堂一眼,口中说着大唐的律法,仿佛口含天宪一般,带着一种威压,带着一种正义,颇有一种局势尽在我手的感觉。
有仇,同样要回避。”
有亲,大功以上,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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