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他后头在姜家过普通人的小日子,日常起居都是姜桃亲自一手一脚地照拂。
说了好一会儿话,姜桃见萧世南是真的放松了下来,还打起了呵欠,就让他回屋歇下。
等看他摸回了自己屋里,姜桃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又去姜杨屋里提醒他该歇息了,而后才轻手轻脚地回了正屋。
她刚走到床前脱下外衣,沈时恩沙哑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问她说:“小南没事了?”
姜桃之前看他睡熟了,还真当他放心下来,此时听他这么问,就知道他也是挂心着的。
“应该是没事了,他本来就不是心胸狭窄的孩子,我说他家里不疼他就拉倒,咱们家可稀罕他。往后也别回英国公府了,就还跟我们一道住着。他要是愿意,还用化名跟着你姓沈也挺好,你们兄弟齐心,互相也有照应。对了,你家有个临湖的水榭?他说喜欢,我说那里给他住。”
沈时恩好笑道:“你就这么开解他的?”
姜桃上了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在他身上,说:“不止,我还把他爹骂了一通。”
沈时恩笑出了声,就姜桃这说话的方法,别说萧世南了,他听着都心情变好了。
“那我明天可就走了。”沈时恩笑看着她,期期艾艾地道,“你就没什么话要叮嘱我?或者……舍不得我?”
说着话他就伸手摸向了姜桃的衣带,被姜桃笑着一手拍开,说:“可别闹,一个小院子住这些人,外头还不知道有多少暗卫,我可没那份心思。”
这话倒说的没错,就现在他们正屋房顶都有暗卫趴守着,沈时恩也就歇了心思,又把她衣带给系好了。
“至于说叮嘱你的,我只希望你平安罢了。”姜桃转过头认真地看着他,“不管遇到什么事,什么人,你想一想我们这个家,一定不要冲动,要保护好自己知不知道?”
沈时恩点点头,轻轻捋着她的后背点头道:“我省得,你也和小南、阿杨他们都好好的,八月咱们在京城团聚。”
……
翌日清晨,姜桃和萧世南送沈时恩和萧珏去了码头。
因为不过只是短暂分开两个月,所以离别的气氛并不算凝重。
萧世南还不忘给沈时恩显摆,说:“嫂子答应我把水榭给我住了,二哥回去后可别忘了给我收拾出来!”
沈时恩只能无奈地说知道了。
分别之前,萧珏解了随身的玉佩递给姜桃,还同她道:“我留了一些暗卫在书生巷,但他们不方便出现在人前。应家要是再来寻麻烦,舅母就拿这玉佩给他们看。”
萧珏的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上头还刻着龙纹,稍有点眼力见儿的都能认出这东西的来历。
这玉贵重,代表的含义就更贵重了,姜桃连忙摆手说不敢收。
萧世南帮她接过,说:“小珏给了,嫂子拿着就是了,就算应家没再撞过来,拿着这玉佩去主考官面前走一遭,那啥乡试的解元不就是咱们阿杨的囊中之物了?”
姜桃没好气地笑骂他,“拿小珏的玉佩去挣一个解元,那不是杀鸡用牛刀?臊不臊啊?”
萧世南本就是开玩笑的,这么一打岔,姜桃也就把玉佩收下了。
码头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他们也就不再多聊,就此分别。
后头等画舫开走了,萧世南和姜桃就回了书生巷。
姜杨依旧是起早贪黑的看书,而且自打见过萧珏之后,那是越发用功刻苦——从前是他每隔一段时间还会出来吃饭、出恭和小憩,眼下是真的长在屋里了一般,连饭都不出来用了。
但是他念书这方面素来有自己的计划的,姜桃也不好干涉,只能又把药膳汤的方子寻出来,给他变着法子补身子。
就这样到了七月,黄氏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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