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为王节鸣不平。
一个绿衣女子进得店来,啪的一声将手中宝剑拍在桌上,四下登时鸦雀无声,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声音。
是江湖人,小二不敢怠慢,连忙摆上酒菜殷勤招待。女子也不说话,只是一旁喝闷酒,满酒店的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不敢随口再乱讲,纷纷给了饭钱,悄悄离去。
才酒至半巡,杜泗悄然而至,径直坐在绿衣女子的对面,不说话也不做什么,就直直地盯着绿衣女子发呆。
“你跟着我做什么?”绿衣女子顿时发起怒来。
“女侠的身段和身手,像极了老朽曾经认识的一个人。”杜泗倒是直言不讳,但绿衣女子似乎丝毫不为所动。
“哼!我向来独来独往,没什么故人可以相认,老先生认错了人,请你走吧。”
绿衣女子态度生硬,也丝毫没有客气。
“老朽曾经有个至交,是武当派的高徒,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恰巧和竹叶青当年在鄂赣一带搅起风云变动的时间差不多。只是时过境迁,多年未曾寻到,没想到今天有巧合遇到,不相信有这样的巧合,故而特想来求证。”
杜泗风波不惊,徐徐说出这一句话来,绿衣女子也差一点失手将筷子跌落,这一微小的变化,丝毫没有逃过杜泗的双眼。
正这时,门外走过一个化缘的僧人,杜泗先是一惊,连忙低声道:“女侠若还记得十五年前的事情,今夜三更,城南外城隍庙中,故人殷切相候。”
杜泗撂下一句话,便慌忙离席,出门便朝僧人行走的方向望去,可这时候哪里还有什么僧人的背影。
杜泗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像的背影?莫非是我老糊涂了?不不不,不可能,我不可能会看错。”
杜泗提着一口气,急急忙忙往僧人的方向追去,一直追到城外,都没有见到僧人的身影。
杜泗顿时泄了一口气,正要回身,余政突然出现在身后问道:“你也觉得眼熟?”
“你也看到了?你能确定吗?是不是他?”
余政若有所思道:“我看到了,我也是一路直追到了这里,只是我想过这根本不可能,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
杜泗依然不死心,但事实摆在眼前,他们连影子都没有找到,也只能作罢。
“余兄,我今天还发现一人,可能你相都想不到是谁。”
“谁?能让杜兄这么激动?”
杜泗有点兴奋地悄声说道:“竹叶青,余兄可还记得?”
余政大吃一惊,满脸不可思议地问道:“杜兄,你确定?你确定是她?”
杜泗摇摇头苦笑道:“不确定,但她的身法,武功,剑法分明就是武当剑法,还有她的招式,几乎没有什么差别,更重要的是,她是长剑进攻,短剑防身。只可惜她一直戴着斗篷,我不能看到她的庐山真面目,所以不敢确认。”
“还有什么呢?”
“还有就是,不知怎么的,她性情似乎变了很多,完全不似当年的样子,而且好像十分嗜杀。”
“不不不,杜兄恐怕你这回认错人了,或者是有人冒充竹叶青而已,她又怎么会是一个嗜杀的人?”
“但愿吧,”杜泗叹了一口气道:“我就是因为不敢确认,同时又看到那个僧人,所以才在离别时与她相约今夜三更城隍庙。如果她不来,那就没有办法,如果她来,你我何不试试她,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二人商议定,便也没有再犹豫,只待约期到便去看看,虽然只有一丝希望,但死马当作活马医,好歹有一线的希望。
初更时分,天气陡寒,地面上的积水渐渐开始结冰,但杜泗和余政却异常的兴奋,两人一前一后往城隍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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