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直径不过四五十千米的小岛上,一道掠影正在璀璨的金光中不断起伏着,随着每一次跃进,那道黑影总能出现在百米开外的位置。在他的疾驰之中,不过是半柱香的时间,那一片位处岛屿正中的茂密森林,已然近在咫尺。
“就是这儿了么?”宛若秋叶般轻飘飘落地的身影不响一声,就像是自然而然出现在那里一样,翩翩长发带着衣袖一并飘扬,荡起洒脱的韵味。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两棵直上云霄的云杉,酷似两尊门神,坚守在最边缘的角落。
“珥腔草,应该会长在外围位置吧。”一阵微风抚着落叶一并扫过,吹散了那看似伟岸的黑影,也驱走了两尊门神前,鲜有的人语。
待黑影再度聚合出实体之时,他已然被微风送到了彼此纵横交错的树枝上头,深邃的银光悄然攀上他蓝紫双色的奇眸,为其镀上一层凌冽。于凌冽之下,视野所及之境,万千青叶仿佛被彻底筛去一般,叫地面上的一切尽显于他的眼底。
“珥腔草...”仅有独臂的黑影在树枝间穿梭自如,迅捷而轻盈;他时而停滞于某处,仰仗着一双凌冽的奇眸,细细打量着四周围的一切,时而踏出鬼魅,在虚幻的步伐中转瞬千米。
可当这样的一道黑影正于他所认为的宁静中四围穿梭之际,殊不知一双阴险毒辣的竖眸,已是在悄然间锁在了他的身上......
在敦煌不知道踏过了多少棵参天大树的枝桠后,终于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被他寻到了那一棵挺立于草坪中的苍翠:低垂的双叶勾勒成完美的腔形,在其中央位置,一颗剔透的橙色“耳朵”正静悄悄地平躺在那儿,像是在等待着有缘人的到来。
“找到了。”仍处于枝桠交错的敦煌嘴角勾起一抹淡然,随意洒脱地踏出一步,于绿茵中化身成为一道暗色流星,朝着那苍翠奔袭而去。
看似迅猛的俯冲实际上却在即将触及珥腔草的前一刻强止了冲势,用轻描淡写地双脚点地作为了敷衍的答卷。荡起的凉风微微拂起长发,却并没能吹动他空无一物的右袖。
敦煌弯下身子,用左手的食指与中指捏住了那珥腔草的茎部,同时大拇指前递,为那苍翠献上了一道笔直的划痕,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地拿下了这野生的珥腔草。
敦煌正要将珥腔草装入口袋,毫无征兆地,一道掠影竟是带起一阵锐利的破空声,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他奔袭而来。
在那刺耳的破空声中,敦煌的动作似乎遭到了前所未有的限制,在那一刻,仿佛无形中有一把巨锁将其牢牢框死,就连回头也根本做不到,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道凌冽从自己的右侧呼啸而过,带起一阵撕拉的破碎声。
“轰!”一声爆鸣响彻云霄,掀起一阵尘土飞扬,与此同时,那无形中的枷锁亦是隐隐有了破碎的意思,而早已身经百战的敦煌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见其猛然前踏一步,脚踩虚空,于苍天之下奏起一声清脆的铿锵,一鼓作气般冲破了那显然是布局已久的束缚之力。
“破布好吃吗?”敦煌云淡风轻地站在那,经由辰凌手,好不容易才缝合好的一袭黑衣长袍,如今的右袖却已然冥飞鸿鸿,尚存的衣布上吊着几条细细的丝线,却并没有那奇袭之影所期盼的鲜血泼洒。
“呸!”在那朦胧的土黄气雾中,奏起一声恶心的呕吐声,紧接着,一团粘稠的黑色物体从中高抛而出,携着酸腐的腥气,正朝着敦煌直直飞来。
眼瞅着黑物的倒飞而出,敦煌倒也没闲着,仅存的左手看似随意地向空中横扫,一颗通体泛着银光的石子便是从中电射,直勾勾地撞上了那粘稠的黑物,于半空中轰出漫天嘌呤的光粒,为这苍翠而浓郁的绿茵,添上几分仙气的感觉。
就在这漫天光粒的洗礼之下,那朦胧的土黄也是逐渐褪去,显露出一道尤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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