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纪先生,曹军已占领各大城门要道,若是我们再不撤,非但黎阳不保,连你我也要葬身于此!”
袁谭虽然巴不得逢纪早点儿死,但考虑到对方再怎么说也是袁尚的人,如果不明不白地就这么死在乱军之中,自己撤回邺城也难以向袁尚交代。
要知道眼下袁尚才是冀州之主,袁谭不得不审时度势,一忍再忍。
“你!袁谭!你分明是守城不利,记恨我与主公不给你增添兵马,故意放任曹操占领黎阳!等回了邺城,我定要如实上报给主公,揭露你的罪行!”
逢纪的这番话,让袁谭险些气得当场吐血三升。
事实上客观来说,袁谭在驻守黎阳的这段时间,不仅是尽心竭力,而且在危难关头下被激发多次,屡屡发挥出远超先前的指挥水平,才能在如此艰难的环境下抵御曹军一次又一次的猛烈进攻。
结果到了他逢纪的口中,袁谭反倒成了故意卖掉黎阳的贼人!
瞬间,袁谭的眼中燃起熊熊怒火,整个人如一尊怒目金刚般,不再与逢纪啰嗦半句,而是骤然拔剑,不由分说地一剑刺死了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的逢纪。
“奸贼!居然倒打一耙!我看你还如何能进谗言!”
旁人也知道斩杀逢纪这事非同小可,但将士们只是劝说袁谭赶紧离开,却没人为逢纪之死感到可惜。
这些日子以来,袁谭的所作所为将士们看在眼里,分明是逢纪颠倒是非,逼得袁谭走投无路,这种人,在将士们眼中,理所当然是死不足惜。
最后,曹操虽然顺利占据了黎阳,袁谭却成功脱离追击,逃回了邺城。
纸毕竟包不住火,逢纪的死讯和死因很快就传到了袁尚的耳中,这也让袁谭和袁尚俩兄弟之间的关系,变得愈发不可调和。
逢纪是对是错在一根筋的袁尚看来并不重要,但袁谭敢出手当众杀逢纪,对于袁尚来说,就是一种示威和挑衅了。
邺城,袁尚寝室。
“主公,刺史大人已回邺城,您为何不亲自前去迎接,而是派别人去接他?!这不妥啊!”
听闻袁尚并没有亲自去迎接战败而归的袁谭,审配大急之下,赶紧跑来劝说袁尚。
“先生有所不知,逢纪大人死了。”
袁尚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阴狠。
“什么?!”
这才得知逢纪死讯的审配吃了一惊,为老友故去感到阵阵揪心。
“可是……就算这样,您也不能迁怒于刺史大人啊!”
“先生,逢纪大人并非死于曹军之手,而是被我兄长所杀!”
“啊……?!”
审配惊魂不定地失声呼喊。
“这……这怎么可能呢!刺史大人怎会如此行事?!”
审配不喜袁谭,但他不觉得袁谭会蠢到在这个内忧外患的时候,杀逢纪得罪袁尚。
就算是手足相残,也不能挑在这种时候吧?
见袁尚正在气头上,审配没有被他的情绪带动一并失去理智,而是前思后想琢磨了好一会儿。
“主公,依我看这事没那么简单,也许其中另有隐情,无论如何,曹贼已攻占黎阳,邺城危在旦夕,您不该与刺史大人闹僵,还是先随在下去迎接他,再问个究竟也不迟啊!”
能在这种时候保持理智,足见审配也有不凡之处。
黎阳失守,曹操的长矛就算是抵到了袁尚的脑门上,这下他不复先前的从容,知道再胡来下去,他的大位就算不丢到袁谭的手里,也会被曹操夺取。
他只得妥协点头道:“好吧……”
哪怕是逢场作戏,袁尚还是听从审配的建议,大张旗鼓地为袁谭大摆宴席,歌颂其南拒曹军的功绩,对于其丢失黎阳一事,却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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