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商震忽然感觉自己救那个人还是救对了,因为他竟然比自己还单纯。
“人家都没拿刀砍你们,你们还上,你们还要不要脸?!”那个年轻人再次喊道。
这个年轻人这样的一喊,锦衣卫们退是不会退的,可他们却也感觉到脸上发烧了。
是的,商震用刀了却终究没有用刀砍那些锦衣卫,他是把拾起来的那把弯刀拍出去的。
刀为锐器,那是砍人用的,只有拍嫩黄瓜做凉菜时才会用拍呢。
可纵是拍,商震在刚才的乱战中左刀格右刀拍、右刀格左刀拍,甚至还踹了几脚,终是把那些锦衣卫打飞了出去。
“你们两个退下!”这时有另外一个声音出现了,只不过那声音却是出现在了被商震放倒的这些锦衣卫的身后。
朱喜到了,身后却是又跟了几十名锦衣卫。
“想退下去,放下你们的刀。”这时,商震也说话了。
那两名锦衣卫感觉到自己被商震手中刀刺痛的感觉,商震又何曾不知道自己只要一捅一抹,两条人命也就没了!
刚刚商震已是动了杀心的。
可不知道怎么就在他把刀抵住了这两人要害的时候,他眼前忽然闪过了那些剌子头的矮人。
于是他突然就把左右两把刀都停住了。
他总觉得,真有前世的话,自己今生是应当找到那些剌子头扎小辫的小矮子来报仇的,而不是来杀汉人的!
可纵是如此,他也不能容忍这两名锦衣卫就这样安然退去。
你们有尊严,我商震也是有尊严的。
你们两个本来已经在我手上死一回了,你们有什么权利再把兵器带回去?!
而商震这么一说,这两名锦衣卫手颤了一下却都没有动。
不拼命的时候他们是锦衣卫,可拼命的时候他们就是士兵。
士兵可以交出自己手中的刀枪吗?如果交了那意味着什么?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们在向自己的敌人缴械投降?
沙场注定就是不归场。
作为战士,要么高奏凯歌还,要么马革裹尸还,要么在沙场上变成一具森森的白骨。
那么,弃了兵器空手而回这又算什么?!
是,朱喜是说让他们退下了,可是并没有让他们弃械退下。
偏偏商震又不让他们带刀退下。
场面再一次静止,这样一件事的选择权竟然莫名其妙的落到了这两个锦衣卫身上。
自己的生死和士兵的荣誉在这一瞬间便纠结在了一起,于是每个人的人生因此就变得不同。
“当啷”一声,被商震用刀压在颈处的那名锦衣卫手中的腰刀落在了地上,他选择了弃械而回。
另外一名被商震用刀抵住腹部的锦衣卫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
可是就在商震以为他要弃刀的时候,他却手中的腰刀向商震的头上砍来!
对方一动商震便有感觉,也只是一瞥之间,商震左手的弯刀便刺了出去!
生死之际,刀可容情吗?哪有这样的道理?!
那名锦衣卫在往前扑,商震的刀在往前捅,只此一下,那名锦衣卫的弯刀便落在了地上,而商震已是抽刀跃到了一边。
“啊!”那名已是汗颜后退的锦衣卫哪曾想到自己的同伴会如此之血性。
他愣了一下就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
他也忘了去拾那地上的刀,却是赤手空拳就向商震扑了上去。
之所以这样,那是因为他感觉到了耻辱,一种从未有过的如果今天自己不死去终生都要背负的耻辱!
自己弃械投降了,可是同伴却战死了!
他要用自己的行动来洗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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