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们在欣赏这首词的同时,也不能忽略了他这一手飘逸潇洒的好字,”曾夫子适时的开口说道,“据老夫一生之所见,这等运笔飘忽快捷,笔迹瘦劲,至瘦而不失其肉,转折处可明显见到藏锋,露锋等运转提顿痕迹,如此书体,却是生平未见,老夫可下断言,这是一种风格相当独特的新字体。”
曾夫子庙的话一出口,台下还沉迷在那词中意境的众多学生士子们才恍惚想到那字贴上的字体来,难怪刚才秦学士没有当场念出这首词,而是让人拿下来传阅众人,只有少数对书法一道有所研究的书生才早有见机。
“是啊,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光是他这一手书法,亦是独得一家,可称之为宗师之流!”秦照抚须叹道。
“闻所未闻,见亦初见,我也是诚心拜服!”名闻天下的澹台大家也是轻摇臻首,由衷的说道,对书法一道,她虽比不上秦照与曾夫子,但以她的眼力界,自然也能看出这书法上的与众不同。
就连一直默不作声,仿若看客的陈国公萧铨也站起来说道:“此书法似前朝薛曜之字体,却又比之形骨成熟得多,又像取之褚遂良的瘦笔,可谓是杂糅百家,得其精髓之长,字迹天骨遒美,逸趣霭然,犹如屈铁断金。古人有云:‘人如其字,字如其形’。”
说到这里,萧铨顿了一顿,目光朝叶秋望了过来,夹杂着一种深幽远长的韵味,他仿佛有些看不懂这个少年了,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从一个败尽家财的纨绔子弟,变成一个制造出连西域人都无法比及的琉璃,他相信,用不了多久,这杭州首富的头衔又将被他叶家重新夺回。而今天,这名少年不仅拿出一篇惊才绝艳的词作,更展示了一种全新的书法字体!萧铨本来就是文人出身,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光凭这一手字,天下也大可去得!
这一切让他开始怀疑,这个少年是不是一直就在伪装,直到家破人散时才被逼不得已,才不得不撕开了伪装,展露原形。
可转念一想,这并不合理,猜测再多,也不如自己手下的探子们探来得多,而这些打探回来的东西,无一不是表明,叶秋在这十几年来,就是一个纯粹的败家子!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萧铨的思索也不过一瞬间,很快他便继续说道:“能写出这种字体的人,必定是一个有着极高的书法功力与涵养,而且在心境之上,也有着不俗的境界。”
“敢问国公爷,这首词的作者到底是何人?”对诗词一道一向有着自认在同龄人中高出一筹的苏文比其他人都要先按捺不住,站起来恭声地向萧铨问道,又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够尊敬,忙又道:“请恕晚辈冒昧,学生实在是太想见到这位高人了!”
“请国公爷不吝告之晚辈!”期待已久的士子们异口同声道。
“好,既然你们都那么想知道,我也就不卖关子了,”萧铨爽朗的大笑一声,揭晓了答案:“这首词的作者就是,叶秋!”
“什么!竟然是他!”
苏文和杨光明以及他们的两个小弟开始还以为这只是个与叶秋同名同姓的人,当看到台上几名大人物们的目光都投到了苏文旁边的叶秋身上时,顿时如遭雷击,苏文刚才也听到了萧晨等人的对话,身为杭州第一才子的他并不以然,叶秋是什么人?全杭州府的人都知道,一个不折不扣的败家子而已!
一个不读四书五经的家伙,不仅作出了一篇名词,还写出一手好字,硬生生将他这杭州第一才子踩在了脚下!
绝对不能容忍!
苏文和杨光明很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苏文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目露坚定地对他点了下头,没有语言,杨光明却彼此间心知肚明地微微一笑,转身就离开,不知道去了哪里。
“怎么会是他!”
杭州府本地的士子们皆是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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