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氏走了,家法自是没有行成。
楚相逢顺着杆子,爬了下来。
阿甜擦了擦额角的汗,胆战心惊地说道:“大小姐,刚才吓死我了。我差点以为夫人要拿我来威胁你呢?”
楚相逢:“你还不够格。”
阿甜:……
戳心了,这句话。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落寞院里热闹了起来。
楚相逢一会儿拉着阿甜放风筝,一会儿去捉蝴蝶,一会儿去砍竹子。
有一些下人好奇,凑近去看,见到一根竹竿子上撑着一见白袍。
“大小姐这是准备干什么呢?”阿甜一边捆着绳子,一边问道:“大小姐,难道有什么好玩的?”
楚相逢叼着狗尾巴草,躺在贵妃榻上,摇头晃脑道:“天机不可泄漏。”
是夜,夜黑风高夜,阿甜正在做着手捧数不清金子的美梦,忽觉得腰间痒痒的。
她朦胧睁开双眼,入眼见到的就是一张面目狰狞的鬼脸。
“啊!”她惨叫一声。
不远处的密林内,正在打盹的猫头鹰被惊醒,一脚踩空,掉下枝桠,继而快速飞上枝桠,对着落寞院,翻了个白眼。
这对白痴主仆,真是够了!
较近距离的下人居住区,下人们翻了个身,谩骂一句“白痴”,继续去睡。
楚相逢放下鬼脸假面,等阿甜回了神,这才笑嘻嘻道:“走啊,我们出去玩。”
阿甜看了一眼窗外的微微露出一角的月牙,露出生无可恋的脸。
静谧的夜,呼呼的风,幽暗的光,将这夜衬得可怖了几分。
华氏所居住的地方附近,有一处小池塘。每当华氏觉得睡不着的时候,她都会倚窗看那池面上的碧波荡漾,白荷绿叶。
今夜又是这般。
一如往常,她打开窗户,忽感一道寒风钻骨,耳边传来风吹衣衫的“呼呼”声,伴着那若有似无的幽怨声。
“华氏,我死的好惨啊!”
“华氏,我一个人在下面,好孤单,你来陪我好不好?”
……
华氏抬头一看,正见大白的衣袍凌空翩飞。她惊叫一声,口吐白沫,晕死了过去。
靠近池塘的大树后,阿甜一手拽着细绳,一边哭着到处奔跑。
要死了要死了,大小姐,你这是看我有多不顺眼啊!
楚相逢坐在屋阿甜粗心了点,什么也不会,甚至大多时候都是由她这个主子照顾。
不过阿甜却是唯一一个留在她身边,不曾离开的人。
于楚相逢来说,阿甜更像是她的亲人。
忽闻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她快速抱着阿甜下了屋顶,安置好,再回了自己的房间。
简单厚重的门被重重踹开,紧接着是男人的虎吼声:“逆女,你究竟做了什么?”
楚冉刚回府,顶着一脸的疲惫,便听到府内的传言。再加上华氏的指证,楚冉内心恼火。不做他想,便来了这落寞院质问。
“没有啊!”楚相逢笑嘻嘻,“昨晚上王母娘娘……”
“啪”一声响,楚相逢的脸被楚冉打歪了过去,耳边嗡嗡鸣响。
“少跟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如果不是看在息儿的面上,你以为我会让你活这么久?”手掌传来麻麻的痛感,楚冉心生悔意,语气倒是缓和了不少。
“将军,你说的哪里话。”楚相逢滋着一口血牙,笑道:“其实我倒是更希望自己早就死了。”
如果一出生就被这所谓的父亲摔死的话,她是不是就可以回到自己生活的现代了?是不是不用再经历这十几年假性孤儿的生活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楚冉再抬起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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