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少年从头到脚遍布金针,直看的林枫触目惊心,若不是亲眼目睹期间小主子吐出黑血三四次,他说不定会真的以为这个女人要搞谋杀。
因头上穴位不好找,千寻竟命林枫狠心的将他的头发剔除干净,如今的少年,宛若一个小和尚,了无生气的趴在榻上。
就在千寻疲惫的垂着肩膀要起身时,原本紧闭的房门却突然被人从外向内用力推开,伴随着的还有若灵若雨的阻拦声:“黑老,您等等,您不能进啊,黑老,黑老!”
“让开,老朽倒要看看,这世间还能有谁比老朽更有资格做小少爷的大夫!”
说话间,他们已然冲了进来,当一个略有些驼背、头发花白的老人背着竹篓一阵风似的站到千寻面前的时候,千寻淡定自若的挑眉:“阁下是?”
老头儿身着黑色长袍,个头不高,约有一米六五的样子,和千寻比起来,甚至还有些矮,精神瞿烁,双目炯炯有神,看起来约有六旬,或者比实际年龄更小,一张脸红光满面,颇为慈祥,或许是个好相处的人,只是这性子,是不是太莽撞了些?
“喂,你就是刚来的小丫头片子,给硕儿医病的人?”老头子语气不善的上下打量着药千寻,千寻听言,扯了扯唇,“硕儿?老先生莫不是指的是他?”
顺着她的目光,当老头子看到浑身扎满金针趴在榻上一动不动的光头时,皱了皱眉:“这人谁啊?怎么趴在我家硕儿的榻上?喂,两个丫头,你们小主子呢?哪里去了?”
若灵、若雨登时一呆,她们明明守在外面,谁也没出去啊,黑老这般问,又是什么意思?
然而,还不带她们回答,黑老却似乎猛地想起了什么,跑到床头的位置扳动小和尚的头一看,吓得差点没将那小子的脖子给拧掉:“老天啊,这就是我的硕儿啊,你这个小丫头,你对我的硕儿做了什么?这么多金针,你,你想扎死她不成?来人,来人啊,快来人啊,喂,大个子,说你呢,就是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将硕儿给我翻过来?”
林枫嘴角一抽,看白痴似的看着黑老:“您确定要将人给翻过来?”
“确,等等,差点出大事了,喂,小丫头,这针是你扎的吧?赶紧的,给我拔了,拔下来,我们家硕儿,绝对不能交给你,你这毛儿还没张全的丫头片子,能医人?才怪!”
老头子在一旁咋咋呼呼个没完,千寻一脸平静的净着手,洗完之后漠然的转身看向黑老头:“老爷爷,这针可以拔,但,不是现在,一个时辰之后,我自然会来,好了,累了,先去休息一会儿,若雨,一个时辰过来叫我。”
“是,药姑娘。”撂下这句话,千寻打着哈欠慢悠悠的背着手踱步走了出去。
黑老眨眼,再眨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这小丫头片子刚刚说什么?一个时辰?她竟然就这么将我家硕儿晾在这里了?这到底什么情况?老头子不过去后山采个药,怎么回来之后,一切都变了呢?啊?这丫头哪里蹦跶出来的?你们主子呢,去,将你们主子给老子叫过来!”
林枫心知和黑老讲道理那就是自找罪,干脆的朝若雨使了个颜色,若雨忙跑了出去,这期间,黑老转眸看向榻上的硕公子,眸光一扫,落在榻下吐出的还来不及清理的黑血,眉头一皱,蹲下了身:“大个子,这血可是硕儿吐得?”
“是的黑老,小主子一刻钟以前吐的,施针的过程中,他总共吐了四次。”
黑老捻了捻地下的黑血,放到鼻间闻了闻,眼眸深处,倏地划过一道精光,“这血的味道……好像有些不大对劲啊!”
就在他低头思考的时候,容璃一袭白衣,不急不缓的走了进来,“黑老,您回来了?”
“狸小子,快过来,你打哪儿找来的人?”容璃看了眼趴在榻上浑身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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